“大郎,没有足够实力之前,希望你暂且忍耐,不要意气行事。虽然如今朝堂腐败,官家不辨忠奸,可大宋江山稳固,遍看落草为寇者又有几人敢高举反旗。”林冲面有忧色,低声说道。
秦锋笑了笑安慰林冲说道:“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林冲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心中大为震惊。
之前听内弟说起往事,他还以为秦锋有自夸的成分。可这三句话听着简单,却蕴含着大智慧。内弟何时有了如此见识?还是说他的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大郎,既然你选择梁山立足,打算如何破局?”林冲认为梁山是个死地,不适合发展。可秦锋既然选择这里,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秦锋手指着东方,说道:“破局的方法,就在那里。”
秦锋和林冲谈了许久,问起林冲自沧州以来的过往,得知林冲小除夕时竟然去郓城县找过宋江,两人不胜唏嘘,最后又聊到了张贞娘的身上。
“那封休书,我......”
“姐夫,有些话,你还是当面和二姐说吧。”秦锋打断了林冲的话,正要继续就听阮小七敲了敲房门。
“哥哥!”
因为张贞娘的话,阮小七把林冲当做犯人给关了起来。得知林冲的真实身份,他赶紧命人烧了热汤,取了干净的衣裳鞋袜,亲自送了进来。
秦锋又看了看林冲的形象,确实他该好好收拾一下了,便笑道:“姐夫,你先洗澡沐浴换身新的衣裳。晚上......我先问过二姐再说吧。”
他本想说晚上设宴为林冲接风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林教头,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宽恕则个。”阮小七来到林冲身前尊敬地作揖说道。
“头领客气了。”林冲慌忙答礼。
“走吧!”秦锋把阮小七带了出去,又关好了房门。
“关于姐夫的身份,暂时先别说出去。”秦锋小声叮嘱了阮小七一句。
阮小七不解地问道:“为何?哥哥不是一直在盼着林教头来吗?”
“此事等二姐见过姐夫之后再说。”
秦锋回到聚义厅的时候,锦儿正陪在张贞娘的身边说着悄悄话。
“小官人!”锦儿跟秦锋打了个招呼,暗自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
秦锋微微摇头,看向张贞娘柔声说道:“二姐,你去见见他吧,当初他刺配沧州,生死难测,也是情非得已。梁山之事,你也无须担心我已有安排。今日能够重逢,也是上天的恩赐。”
锦儿募地睁大了双眼转忧为喜,她已经猜到那人是谁了。
“可是......”张贞娘仍然犹豫不定。
“娘子,走吧。我带你换身漂亮的衣裳。”锦儿娇声笑着拉走了张贞娘。
张贞娘和林冲都聊了些什么,秦锋没有过问。只是张贞娘出来后告诉秦锋,林冲加入梁山可以摆在明面上,可她和林冲会暂时装作陌生人,为了防止露出马脚,她也会尽量避开林冲。
秦锋心中感动,同时也打定了主意,去东京的事儿不能再耽搁了。等他从东京回来就让林冲和张贞娘公开身份,那时候隐藏在梁山的眼线也可以趁机清理了。
之前秦锋就考虑过去东京,因为天下最顶尖的工匠大部分都在东京。在开封设有“八作司”,下设的“广备攻城作”是制造攻城装备的兵工厂,其中的“火药作”是负责制造火药与火器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比秦锋更加了解火药和火器的强大与可怕。秦锋不懂如何制造火药和火器,但他可以招纳一些会的工匠来帮他。火药作的工匠对秦锋未来的计划至关重要,他才决定亲自走上一遭。
晚上,秦锋在聚义厅中摆下酒宴为林冲接风,留守山寨的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