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这两个字本身就意味着强大。
在神朝之外的几个大修行势力当中,神主教会无疑是最强大的那个。
其他诸如七录斋,西蜀剑阁,论起底蕴和整体实力都要比神教逊色不少,所以想要在神山之上抢人,不说是天方夜谭,但也是难如登天。
宁北之所以有底气这么做,除了有颍川秦家和应天府可以倚仗之外,更重要的还是他很清楚,自己所需要面对的不是整个神山,而是半数,甚至在姜白柳的牵制下,可能连半数都不到,或许只有四分之一。
如此一来,就从原来的难如登天,变成了有些机会,甚至机会不小。
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等待着东风的到来。
......
......
十日后,神山之上。
“神子时隔五年重回神山,心中可有感慨?”一行人出现在神山脚下,阳离脸上挂着笑容,开口问道。
在其身后依旧跟着那几位黑袍人,只是和离开之时不同的是现如今那位大修行者级别的修士凌盛却是面色阴沉,眼中似乎有着化不开的阴郁。
他的一条手臂已经断去,从今往后只怕都要成为独臂人,而对于造成这一切的李漠北,他的心中更是有着杀意在始终升腾着。
但却只能压在心里,甚至就连以后还有没有报仇的机会,都还不清楚。
常渐离望着眼前的神山,他是在五年前离开的这里,四处游荡了一年之后在昆仑山碰见了李漠北,从那以后便一直留在应天府当中修行。
“五年没回来,这里还是没有半点变化。”
常渐离的目光说不清是冷淡还是怀念,他望着通往山顶的那条石阶小路,眸子微微眯了眯。
阳离笑道:“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神山是死物,或许没什么变化,但人毕竟与山不一样,乃是活物,说不定早已经发生了什么变化。”
常渐离淡淡道:“既然是活物,那么自然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如你这般蠢笨五年都未曾有丁点改变的,的确罕见。”
阳离眼中掠过一抹冰冷,旋即恢复如初,道:“没办法,我的心性与神子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神子面对神祭都能够如平常对待,若是换我来那可是做不到。”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却并不加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幸灾乐祸。
常渐离上前顺着石阶小路朝着山上行走,边走边道:“这就是你永远也无法成为神子的原因。”
阳离的目光微沉,眼中带着浓浓的嫉妒之意,神子虽说要成为神祭的牺牲品,但某种程度来说想要成为神子那也需要天赋异禀,而且在神主教会当中神子的地位可是并不比圣子低。
阳离虽然不想成为神祭的牺牲品,但对于神子的地位象征,却是眼馋得很。
所以常渐离这话,可等于是在他心窝子上插了一刀。
神山很大,神教的教徒数量更是极多,在看到常渐离之后都是停下了脚步以及手上的动作,无论是什么事情,重要与否,全部都停了下来。
然后开始行礼。
“见过神子。”
从山下到山上,走过的每一处地方,遇见的每一个人全部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那一双双眼眸当中带着震惊和复杂,目视着常渐离攀登而上,最终去往顶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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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教回廊之前,姜白柳正在下一盘棋,对位并没有人,他自己与自己对弈,棋盘上的战况看上去很是焦灼。
身后,有人走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气喘吁吁地说道:“圣子,神子回来了。”
姜白柳下棋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缓缓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罐里,低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棋盘,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方才开口:“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