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高怜生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宁北道:“在赵三金回来之前,我会安排一位绣衣使的大修行者跟着你,确保无忧。”
秦长鱼挑了挑眉:“既然都是大修行者,还不如你亲自守着。”
高怜生摇了摇头:“宫里的事情很多,天下的事情不少,我不能离开京城。”
有句隐藏的话没有说,那就是绣衣使首领一直都留在神皇身边,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以第一时间知晓和做出应对,所以高怜生也不能离开,否则就会变得被动。
换而言之,只要高怜生留在朝歌,那位绣衣使首领也不敢离开。
二人相互作为牵制,彼此忌惮。
“明天的朝会应该会很热闹,无论这件事和右相等人有没有关系,张晟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想来吏部侍郎陈玄应该会被罢免。”高怜生起身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了明天朝会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于是就提前说了声。
宁北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这样的状况在意料当中,这可是一个难得向右相和关虚白等人施压的机会,张晟绝对不会放过,至于陈玄被撤下去之后,不出意外应该还是会让还在大牢里的白元重新出来接替,到时候吏部就又成了铁桶一块。
而为了将自身从这次的刺杀当中抽离出去,也为了撇清自己一方的嫌弃和平息宁北一脉动荡的怒火,右相等人会捏着鼻子吃下这个哑巴亏,只能拱手将吏部侍郎给让出来。
高怜生离开了旧院,秦长鱼看着宁北说道:“人家都说人在极致的倒霉之后运气就会迎来好转,以前还是半信半疑,现在看到你,我忽然相信了这个说法。”
宁北轻笑道:“我自己福大命大,和那些烂大街的说法有什么关系?”
秦长鱼也跟着笑了起来,片刻后脸上的笑容方才缓缓消失,他的目光并没有从宁北的身上移开,而是十分认真道:“我一定会将幕后之人找出来,无论是谁。”
从去岁与宁北在青藤园见了第一次面之后,两个人直到现在虽然谈不上是形影不离,但绝对是生死与共的关系,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所以当宁北遭遇刺杀,秦长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