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需要信仰的,如果人们没有,那就将这个世界毁灭,用以破碎,来迎接新世界。”
他回头看着玄阳子,平淡的目光中忽然多了一抹释然和轻松,大修行者的力量撕裂身体,让他的身上发出了耀眼的光亮:“你刚刚问过我,在朝夕相处了七十年的地方和心中信仰所比较的时候会选择哪一个,我当然会选择信仰,因为那是你一声为之信奉的东西。”
自他体内释放的力量越来越强,他整个人的身体也开始被撕裂出许多伤口,一棵树在头顶出现,那是道修之人的根基,道树。
强大力量顺着道树的枝叶蔓延到云舟之上,竟然生生的阻断了绝大部分的阵法,单独去运转攻击大阵。
“师兄,我这七十年来做的准备,要比你想象中的还多一些。”
无数灵气从纯诚子的体内向外散发,头顶之上的道树也开始出现裂痕,寸寸崩塌。
紧接着就看到云舟之上刚刚方才停止运转的攻击大阵再度开始运转了起来。
玄阳子面色微变,催动掌中令牌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却发现令牌竟然失去了对云舟的掌控。
纯诚子的目光中带着平静,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些年来我始终都在想如何才能让云舟脱离令牌的掌控,后来发现想要做到这一点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抛弃操控整艘云舟的想法,单纯的控制攻击法阵却还不是不可能,只要用强大力量短暂将攻击阵法与其他阵法剥离开来,如此令牌的操控之力也会被短暂阻隔,在这个时间里,已经足够我发动一次攻势。”
玄阳子面色铁青,现在就是他想要出手阻止也已经晚了:“你疯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信仰,竟然舍弃自身性命!”
没错,纯诚子说的方法的确可以做得到,但却需要最起码也是大修行者才能够做到这一切,而且要以生命为代价才行。
到了这种程度,就算玄阳子现在出手把纯诚子杀了,也没办法阻止大阵的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