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若雷鸣,将四散的云层震碎,长发飞扬,那一身明黄衣袍男子目光如电,惊得诸多马匹焦躁不安的踩塌地面。
金麒嘶吼咆哮背后双翼张开掀起两阵强风,关虚白的身形自地面缓缓飘起,然后站在了金麒的头颅之上,虽然身处赵三金领域范围之内,面上却没有半点担忧。
“你拦不下我。”
他看着赵三金,淡声说道。
关虚白的实力很强,能够成为军中威望仅次于姚济世的人,他的武道修为当然足够强横,而且最重要的乃是他的心境,那在万军从中杀敌无数的铁血。
在场诸位,就算是在修为上能够压他一头的知无书,真动起手来鹿死谁手也尤为可知。
战斗,厮杀,靠的不单单只是境界,还要懂得如何杀人。
而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在军中厮杀浴血出来的将军更懂得如何杀人。
周围的人都在后退,将偌大平原中央让出一片区域。
赵三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身上气息环绕不停,然后抬起手对着半空中的关虚白轻轻招了招:“来。”
他声音淡漠,惜字如金。
一股巨大的压力却如山岳般压在了金麒的身上,让其巨大的身影一点点的下坠。
秦长鱼等人在身后看着,就连洛留和姜白柳等人都是目光紧紧跟随,简单的一个来字,却夹杂着挡者睥睨的霸道。
那是一种无论拦路的是什么人,都没办法阻拦他分毫的霸气。
这就是赵三金,当初那个敢劫秋北刑场的赵三金。
两个当今世上承圣境界的之中的顶尖强者要在今日发生碰撞,这一战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但关虚白却并没有动手,无论金麒如何就咆哮,他都没有进攻的打算。
刚开始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时间长了却都品出了其中的味道不对,他在等什么?
秦长鱼皱着眉,觉得其中有些猫腻,宁北则是在看着右相,这个权柄极重,心机城府极深的相爷此刻正目光平淡的站在那里,看起来好似对于场中情形完全没有半点担忧。
这不应该,因为每个人都清楚,无论关虚白有多么精通战斗,多么懂得杀人,都不会是赵三金的对手。
亦或者说在场除了远在后方观察的高怜生,以及神主教会那位不知深浅的红衣大主教之外,没人会是赵三金的对手。
戒律院长老不是,大儒孟先午不是,知无书也不是。
神朝之内赵三金是当之无愧排在前十位的大修行者。
能与其分胜负的只有姚济世,裴旻,张悬壶这种层次的人物,关虚白虽强,可还差一线,哪怕是加上了金麒作为辅助,依旧还是有所不如。
太阳初升,清晨阳光没有任何暖意,地面上松软的积雪却忽然变得坚硬起来,渐渐地,冰霜覆盖上了雪面,将偌大平原全部都冻结了起来。
甚至一些人的身上都有着冰霜攀爬,黑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满了白霜。
赵三金眯眼看向了右相的身后,在那里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正环抱长剑缓步而来,强烈的冷意从他体内散发,以其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
让冰霜更冰,让寒冷更冷。
“冷蓑衣?”
赵三金轻笑一声,外放的气息收回体内,虽没有半点气息流露,整个人看起来却更加的恐怖强大。
秦长鱼更是直接开口对着半空中的关虚白讥讽起来:“我还以为侯爷今天要大显身手,想不到除了要一头畜生帮忙之外,竟然还找了旁人做帮手。”
冷蓑衣是右相的人,这一点凭借秦家的实力自然早就查的清楚,所以此刻出现虽然有些惊讶,却也还在意料当中。
关虚白并没有理会秦长鱼的讽刺,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是握住了一把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