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楼,襄城第一大歌舞表演町。
春寒料峭,阴雨绵绵的夜晚根本挡不住寻欢作乐人们的热情。一波又一波的富家子弟,豪门勋贵,老老少少有如过江之鲤纷至沓来。
翠云楼正在举办一年一度的“花魁”拔头筹活动。
拔头筹顾名思义就是对已经选出的“花魁”竞标获得“花魁”的初夜权。男人对初夜权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疯狂、执着和自豪,更何况是美艳冠群芳的花魁,更何况是只要通过财富就可以顺理成章接手得到的花魁。在这里没有情,只有欲,没有故事,只有交易,虽然没有暴力血腥的刺激,但隐藏的暴力氛围依然让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着迷。
在已经搭好的二层展台上正在进行金钱角逐。红色的轻纱帷幔,红色的绵柔地毯,红色的灯笼,红色的脸孔,一切都是兴奋的红通通的颜色。姑娘们可并非是红色,白色素雅,黑色冷艳,绿色活力,黄色热闹,杂色端庄。这是红色海洋中的鲜花点缀,鲜明醒目。
“二号花魁冷月,风格清冷,从不主动,但征服感十足,拔筹底价500两银子。”旁边的拍卖人喊道。
话音未落,旁边身着富贵团锦,富家翁模样的中年人就抢先开价了:“550两,我要定了。”
“600两”富家翁身旁一位摇着扇子的少年喊道,虚浮的脚步和无神的双眼显示着这位被酒色掏空了里子的年轻人的不甘示弱。
“我说王公子,你行不行呀,看你那弱不禁风的身子,被被冷月赶下床喔”后面有人起哄到。
“听说上次你拔头筹就是晕死过去的,幸好姑娘掐人中,推宫过血及时,否则你就废了。”有人即带点善意又不免讥讽道。
“行不行要你们啰嗦,冷月是我的,她自然知道,冷月你说是不是?”少年不甘示弱叫冷月表态。台上的冷月正眼都没有瞧少年一眼。
“700两,谁也别和我抢,否则,哼……”一位面容阴沉的老头扫视了人群几眼,有人不屑一顾,有人缩缩脖子,也有人毫不惬意的回视。
“襄城黑狗帮的人怎么也来了,他可不是个善茬,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几个蠢蠢欲动准备举牌的人犹豫着放下牌子。
老头得意的就准备上台拉姑娘去内室。
“800两,怎么?你们黑狗帮很厉害吗,难道我天鹰帮就都是好说话的?”一位脸上刀疤,青衫斗鸡眼的年轻人横差一杠子。
“你……呸……算我倒霉,走着瞧”老头愤愤的退了下来。
“都没人了吧,哈哈哈,冷月,今天你是我的了,老子不管你主动不主动,等会不服侍好老子有你好看的”一阵狂笑后,冷月就消失在二层帷幕中。
拍卖人见怪不怪,继续推出下一位姑娘。
“三号花魁问心,妖娆妩媚,勾魂摄魄,拔筹底价700两银子。”
“问心问心,不能拍卖,我是爱你的,真的爱你,你等我,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带你走,不许拍卖,不许呀!”一位手舞足蹈,痛哭流涕的文人模样的男子冲出人群就要往高台上爬,几个壮汉眼疾手快各人扯条胳膊腿就给他丢到了门外。
男子在雨中翻滚着,挣扎着爬起来,青衫湿透,发髻散乱,跛足倒鞋的往翠云楼冲,被门口大汉几脚踢飞出去,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风雨绵绵的青石板上,只有轻轻起伏的肩背暗示着这个“雨人”、“泥人”、“乞人”还有生息。
旁边一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何必呢,也不枉对问心姑娘一往情深,但这是什么地方,一个穷书生也想着以情动人,真是鬼蒙了头。”
“就那么一点家产听说也被他败光了,又没有中举,就这样流落街头,我看,没几天肯定死翘翘。”
“不自量力呀,读书人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怨得了谁,有辱斯文”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