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到半夜,才把计划制定好。
有了这份详细而周密的行动计划,大家都觉得事有可为,成功的几率很大,一个个都满怀信心。
最后,林彻做了结语,“好了,明日起,大家分头按计划行事,这次行动看起来是我任性,但将来你们会明白其中意义的,前路凶险,诸位多加小心!”
说着,感到脑子莫名一热,“天佑华夏!万胜!”
听到这提气的口号,大家忽然有了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再想到要在蒙古大汗的眼皮下搞事,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喏!誓死追随郎君!万胜!”
次日,许三和与窦智等人带着三百多人出了中都,走运河乘船回直沽寨,另外,两匹快马带着密信,也飞奔向直沽寨。
而林彻按着日常,没有出门,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计划已经启动了,即便有漏洞,也无从更改,所以他也就不再多想,干脆练起了功。
在蒙古大营中,为了不引人注意,半个多月都没有实实在在练功,让他有种身体快生锈的感觉。
六斤多重的练习用刀,被他耍得虎虎生风,不断地与虎子手上的大斧相击,金鸣之声叮叮当当炸个不停。
其实他这完全就不是正常对战的路数,要是在战场上,一把战刀无论多么坚利,都要避免与对方的武器硬碰,不然没几下,这刀子就要断掉,那还打个屁。
刀法的要诀,就是避开对方的格挡和防护,对其要害致命一击。
今天林彻完全像是要发泄多日积蓄的精力,所以打得很蛮,反正练习刀坏了也不心疼。
虎子手里的一对斧头,重量加起来二三十斤,即便他天生神力,时间久了也有点吃不消。
林彻的出招越来越快,虎子的格挡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只好全力一挥斧头,主动迎上林彻的刀光。
一声刺耳的巨响后,虎子借势往战圈外一跳,“不打了,不打了!阿郎你这哪里是练功,明明就是打铁嘛。”
大半个时
辰的剧斗,消耗着实巨大,让虎子都感觉胳膊有些发酸。
林彻却酣畅淋漓,把外袍一脱,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向宁小七招手,“宁蓝,换你来!”
宁小七不由苦笑,这都不能算是陪练,完全就是个人形木桩,心中自然是不乐意的,可他也不想违背林彻的意愿,只好掂着两根铁棒走了上去。
幸好,一张帖子救了他,让他避免了这抗揍的工作。
小步跑进院子的伙计将请帖呈送给了林彻,“郎君,一位名叫忽辛的公子令人送来的。”
“挺雅致的啊,这忽辛一个色目人,倒是把咱们汉家的礼数学了个十成十啊。”
林彻接过,见这帖子有模有样,规整而又文雅大气,字迹隽秀,‘送呈西门庆舍人亲启’。
打开一看,‘昔日一别,如隔三秋,念及贤弟英姿,思之甚切,愚兄于今日午间设宴惜春楼,望贤弟赏光,甚盼,忽辛亲书诚邀。’
“啧啧,这老外还真不赖,字写得比我都好。”林彻抖了抖请帖,脸上却没啥羞愧的意思,接着又嗤笑道,“这人也忒心急了,才回来一天,就火烧屁股一般追来了,不愧是一切向‘钱’看的色目人。”
宁蓝不关心忽辛的目的,但不用做木桩还是能令人愉快的,“阿郎,是要出去么?”
“嗯。”林彻扬起请帖,“有人请吃大餐呢。”
听到吃,原本还一副萎靡不振的虎子立马来了精神,“大餐?什么时候啊?”
“呵呵,刚才不是还装死么?”林彻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虎子,“你这是愈发好吃懒做了。”
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