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元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点小暧昧。
害羞是女儿家的本能,只是并没有在囊家真脸上持续太久,或许是草原女子比较开朗吧。
她今年才十岁,情窦未开,心思里还不至于对男女之情有什么感觉,毕竟不是每个女孩都是赵菫。
只不过林彻给了她许多很特别的感觉,新奇而有趣,总能挠动她那颗尚且稚嫩的心脏,所以这份小欢喜无关男女,甚至无关物种,很纯粹的喜欢。
林彻的心情很不错,被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偷亲了,还是一个真正的公主,不是会所那种,自然是让人愉悦的事。
起床后,头发乱糟糟的,林彻叉着手指当梳子,很是随意的拢出一条马尾,就打算绑上。
“哼,粗鄙!”忽笃怯迷思开口便怼了上来,一脸嫌弃,“和牧奴一样懒,仪容都不会收拾。”
梳头也是个技术活,林彻上辈子没有这么长的头发,这辈子又过惯了有人伺候的日子,哪里做得好?
力道没掌握好,头发抓得太紧,把脸上的表情扯得很怪异,“呵呵!你会?”
这时候,一群侍女鱼贯而入,端着各种漱洗用品。
忽笃怯迷思挑了挑下巴,带着些许示威,“我不用会!”
然后眼珠子一转,故作大方道,“要不要让她们帮你收拾一下?”
林彻眉毛一掀,“不需要!”
他才不会要这个人情,不然多半会被忽笃怯迷思拿来‘交易’。
忽笃怯迷思已经成为了一个深度‘糖瘾’患者,不断设法要从林彻手中换取糖果,但她手上已经没有可以让林彻看得上的东西了。
眼见自己的计划落空,大为扫兴,“哼!那你就继续邋遢吧,今天可是大日子,到时候被人笑话了就活该。”
看着两人斗嘴,囊家真已经懒得劝解了,抿了抿嘴,“西门,你坐过来,我帮你吧。”
囊家真的手艺明显很生疏,和铃娘都没得比,加上林彻的头发好久都没打理过,乱糟糟,纠缠太多,牛角梳艰难地耕耘着,扯得头皮麻麻痛痛。
但林彻脸上一副很享受的
样子,斜着眼挑衅忽笃怯迷思,没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我也不用会。’
这就让人很气,忽笃怯迷思小声抱怨,“额格其,你干嘛对一个南蛮子那么好……”
囊家真权当没听见,细致认真的在林彻头上作业,见到鸡窝一样的乱发在自己手中变得柔顺,心中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林彻心情更加愉快,嘴上哼起了小曲,“鸳鸯双栖爹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嘿嘿,虽然没有真的双飞,但也算蛮应景的。
“哼……怪腔怪调!”忽笃怯迷思嘟起嘴,其实又觉得这曲子很好听。
囊家真手上也慢了下来,虽然她不是很懂曲子中的婉转幽怨,但不妨碍她觉得动听,“西门,这是你们南方的曲子么?”
“嗯?你喜欢听?”
“很好听,感觉是一个故事,好像挺有意思的。”囊家真点点头。
忽笃怯迷思插嘴道,“不正经!”
“怎么就不正经了?”林彻大奇,‘这丫头这么精!?居然听得出‘爹双飞’?’
“又是和尚,又是春色,还有什么女儿,哪里正经了?”
好吧,也不能说她这话没道理。
不过林彻显然不会甘愿下风,嘴角一翘,“呵呵,这明明是个很正能量的故事好吧,只能说你没见识,西天取经都没听过。”
忽笃怯迷思脖子一耿,“什么西天取经西门曲径的,你肯定在骗人!”
囊家真倒是想到点,“西门,你说的可是唐代高僧玄奘西行取经之事?”
“嗯哼,看来还是你有文化,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