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公子哥,刚才还为贾宝的决定欢呼,扬眉吐气地跟在家丁后面,想要亲眼目睹大仇得报的现场,结果还没高兴多久,就被泼了一头冷水。
要不是领着衙役的班头见机得早,顺势将他们推进一个雅间里,说不得现在也得躺在地上。
如今唯有指望守着门口的衙役能拦阻那帮魔王进来,不然想跑,就唯有从窗户上跳下去了,这可是将近三丈高啊,跳下去可是非死即残。
门外,五十多个家丁已经被全部干倒了,躺满了二楼走道,就算身上再痛,都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敢小声哼哼,生怕引起这帮小魔王的注意,给自己补上一棍子。
围观人群,被这结果震懵了,惊呼声,喝彩声都停息了,鸦雀无声的沉默着。
五十对十,却被人打得完败,一边全军覆没,一边却连个受伤的都没有。
这实在让人想不明白啊。
唯有少数人能看出一点门道,比如说三楼的两位大帅叔。
君实叹道,“我知道这小子能胜,却没想到竟然能胜得如此干净利落。”
履善接口道,“那走道看着挺宽,却也是个狭地,五十多人毫无章法地簇拥在一起,却根本无法发挥人数优势,被大盾这么一推,前排阵脚又站不住,反而挤成了一团,做不到任何反击,只能任人宰割。总得来说,这小子用兵法来打架,多少有点欺负人了。”
“若是祥帅在此,必定见猎心喜,说不定会把这小子收在身边言传身教。履善兄,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是哪个将门的子弟啊。”
“确有这种可能,但是你我二人没有共同的故交是将门中人吧,待会得找个机会问问这小子的家世。”
楼下,衙役隔着门与林彻对峙,林彻有些两难,公然和衙役开打,那和造反没啥两样了,但是他又不是很想放过那群公子哥,他这人就是不爱吃亏。
僵持了好一会,衙役班头站了出来,“这位小郎君,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莫在得寸进尺
了。”
林彻眉毛一挑,“你这话意思是说我惹是生非啰?呵呵,我这人牙口不好,吃软不吃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想把人揪出来了。”
说着还环视了一下四周,“今日在场的,怕是不少朝廷官员吧,我想今天这是非曲直很明了,我煌煌大宋,总不缺少正直之人,你把人交出来,大伙论个公道,若是我的不对,我当场赔礼道歉,这帮家丁的汤药钱,我也包了,若是有残废的,我便养他到死!”
人群中听到林彻这样说,确实有部分人出声,“对对对!欺负人的时候不见饶人,这会遇到硬茬子了,倒要别人大度了,这是何道理啊。”
“就是啊,五十人欺负人家十个人,亏得这位小郎君威武,不然这会哪里还有说话的机会!”
“呵呵呵,刚才本官可是听到那家丁头子口中呼喝,要把人打死呢,怎得?贾相知道家人在外面狐假虎威,为非作歹么?若是知道,那便是纵容,若是不知,那也难逃管教不严之责,本官少不得要参上一本,让世人知晓,朝中还是有正气在的!”
“器之兄不愧‘贤关六君子’,不减当年揭露奸相丁大全时之风采,依然仗义直言,实乃小弟楷模,我辈熟读圣贤书,自当持节立身,正直坦荡!小弟愿附骥尾,随兄长上书!”
林彻没想到自己随口鼓动一番,还真有人愿意凑这个热闹,看来宋朝的权相也没法堵住所有人的嘴啊。
林彻不由嘴角微翘,“这位班头,我看你还是莫要为虎作伥了,别最后某些大人物没事,你这小蝼蚁却别丢出来顶罪,那可就划不来了,再说了,你巴结某人又如何,他会护你一世不成?公道自在人心,到时候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