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我们卖出去的卷过多,却还没有生产出那么多货物,遇到很多人一起来兑换的话,该当如何。”
陈舯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也就是挤兑问题。
“一开始,我们不要卖出太多的卷,所以没有这个担心,然后我们设置专门的兑换门店,每日限量兑换,而且每人最多一次兑换五张卷。这样的话,我们的每一张卷都可以顺利兑换到货物,只是需要排队等待而已,等时间长了,许多人会发现,并不需要着急兑换,那么,提货卷就会留在他们手里,这卷比货物可容易保管多了,甚至有些人买这些高档货物只是送礼,那么,直接送提货卷也是可以的,还更方便。”
林彻详细的解释了一番,陈舯渐渐有些明白了,“如此一来的话,就等于我们预收了一部分货款,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始终会有一部分的提货卷在外面流转,等于我们凭空多了一笔钱。”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当然,林彻肯定不是为了这么点小钱的,他的远景目的,是为了让人们渐渐习惯提货卷的存在,然后最终成为一种流通货币,只要能保持提货卷的价值不变,林彻就等于变相发行货币。
这是一盘很大的棋,但是得慢慢来,先卖出第一张,迈出第一步再说。
和陈舯把方案确定下来,时间便不早了,林彻干脆便在邸店中住下。
次日,林彻先会清濛庄,打算先把仓库中的海寇贼赃清点一番,至于买地这种琐事就交给陈舯了。
九月初二,都已经辰时末了,也就是快九点的时候,康麻子才从床上烂被窝里爬出来。
“淑芬,淑芬!”
扯着嗓子喊了几句,却没有得到回应的康麻子只得自己把衣服穿起来,“这一大早的,这婆娘干啥去了?竟然不来伺候老子!”
从厢房出来,便看到堂屋里那张破旧但是擦得很干劲的八仙桌上面,扣着一个竹罩篱。
康麻子掀开罩篱,下面放着两个杂粮蒸饼,一碟咸菜,一万热粥。
“入娘的,又吃这些破玩意,就不能弄点人吃的么?”
话虽这么说,康麻子还是坐下吃了起来,只是脑海里幻想着终有一日能发个大财,赚到几个陈家那种大银砖,到时候一定要吃香的喝辣的,让钟九那狗日的眼红。
吃完饭,康麻子又跑回厢房里,一阵翻箱倒柜,“这婆娘,把钱藏哪了,不会是拿去养野汉子了吧。”
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趿着一双破鞋,往菜园那么找去。
要说这康麻子,又丑又癞,还好吃懒作,却歹人有好运,打小他爹娘就给他张罗了一个童养媳,却是又贤惠又勤快。
三年前,他老爹得了肺病死了之后,他老娘也紧随其后,从这以后,这个家就完全靠他媳妇淑芬给支撑了下来。
这淑芬啊,真是个好女人,不但长得好看,还任劳任怨,如今家里的微薄收入,全是靠她种菜养猪养鸡来供应,康麻子是一文钱都没给家里拿回来过。
康麻子踢踢踏踏的推开菜园的篱笆,淑芬正弯着腰在拔除杂草,那浑圆正对着进来的康麻子。
“呸,真是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尽把老子榨干了,也不知道生个蛋!”
这康麻子啐了一口,似乎很嫌弃似的,却每夜里都要爬到她身上折腾半宿,从来不顾她是不是累了一天了。
淑芬听见动静转了过来,“你起来啦,桌上给你留的饭,吃了么。”
“吃了,见天就是那些,就不能弄点人吃的么?”康麻子一脸抱怨。
“咱家啥条件,能吃上这些都算老天开眼了,咋了,你可是从来不来菜园的,今天不去码头上工么?”
淑芬也不和康麻子置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
至于她说了康麻子到码头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