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州听完五条,愣愣的念叨起来,“这话虽然浅白,却暗合至理,吾等读书人常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倒是和这五条异曲同工。”
“这只是小子一点胡言,今日也不是向伯父请教这个,而我要说的是,富人阶层,对前三项追求必然是已经满足了,而第五项往往又还达不到,那么,很自然就奋力追去第四项了,所以,许多富人会表现的爱炫富,爱显摆,为了名声与人斗富,在声色场所不惜一掷千金。”
“彻哥儿此言有理,许多商人确实如此。”
“所以我想建立一个平台,给这些富人一个争斗的地方,而且还能起到有益的作用。”
“你是说,让这些富人养马,养球队,在那马球场争名夺利?”
“对啊,我大宋百姓对能够博胜负排名次的活动可是一向热衷,连勾栏中的姐儿他们都要排除个一二三四五来。只要我把那马球场建造得足够大,可以同时容纳万人观赏,那些富人们还不被刺激得热血沸腾,谁能抵御得住在那么多人面前风光的时刻?就连许多人读书考进士,还不是为了追去那东华门外唱名,红袍白马游御街么。”
“额,彻哥儿,过了过了!”
林彻嘿嘿一笑,说着说着,忘了眼前的正是东华门唱名的一个,自己那便宜老爹也是,还有一个启蒙先生也是。
“不过你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此一来,泉州富人必然争相养马,以图人前风光,而且会互相攀比。”
“是啊,而且,我泉州海贸重地,海外可是不少良驹宝马,到时候那些商人各显神通,引入海外良马,倒是说不定可以培育出胜过蒙古许多的优良战马呢。”
“好,好,好,仆未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能想得如此深远,此事若是真的成功,便能一改我大宋马政之颓废,功在眼前,利在千秋啊。”
额,看到苏宗彦兴奋的样子,林彻不由撇撇嘴,想多了,这法子也就泉州这种海贸繁盛,富人齐聚的地方才有用,其他地方,百姓都吃不饱饭,哪有功夫来看什么马球马赛啊。
林彻轻轻咳了一下,“所以,伯父,您现在认为这个马球场该不该建?”
“额…”苏宗彦略微有点尴尬,这小子,仆只不过小小的敲打了一句,你转了一个大圈子,就为了兜回来让仆打自己的嘴么?报复心也忒强了。
“咳咳,建,当然该建,仆一定支持你,而且这马球本就是军中之戏,也有益于战阵之道嘛。”
嘿,苏知州怎么可能被难到,好歹也是读书人好么,这点事也叫事?
“嘻嘻,伯父,这骑兵可不是有马就成,这泉州的冶铁业也是繁荣,小子对提高铁器的产量和质量也有些许想法。”
林彻打算趁着今天,再多达成一个目的。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苏知州翻着白眼,现在发现这臭小子真是顺竿爬的好手,让自己踩完一个坑,这怕是又在寻摸啥了。
“咳,那个,我听说,泉州铁务的掌务和青阳铁场的监使都出意外了,那在这个空缺……”林彻图穷匕见。
苏知州就知道这小子有图谋,没好气道,“这可不在仆的职权范围,这是三司的直属衙门,路里的漕司也能管的着,仆却插手不了。”
林彻一听,顿时泄了气,这事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怎么都理解不到,泉州铁务明明挂着泉州二字,堂堂泉州知州竟然说不上话。
好吧,是自己轻视了大宋官制的变态程度。
苏知州看着这个得意弟子垂头丧气,又觉得心有不忍,“罢了,仆给你指条明路吧。”
林彻一听事有转机,立刻又振奋了起来,“什么路?伯父,您说。”
苏知州瞄了瞄林彻,这小子刚才不会是装的吧,就想等仆这就话?
“这事呢,王宪台倒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