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跪地,中跪祖宗父母,怎能用如此大礼拜我呢,小子承受不起啊,庄大叔,几位庄家哥哥,快快起来。”
林彻不喜欢跪别人,也不喜欢别人跪他,宋朝汉人平时也没有跪来跪去的毛病,只是在蒙古征服华夏后,逼得汉人开始下跪了。
“郎君对我庄家两代五人的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与父母生育之恩也差不了什么,此礼该当。”
虽然有人搀扶他们,但四人却坚持拜完三次,方才起身。
林彻看他们的样子,心中也是无奈,这时候的人啊,仁义礼智信,礼却是摆上首位的。
边上的赵鹤云有些糊涂了,这什么鬼,打个海寇,怎么还有这么一处戏码。
林彻看到赵鹤云疑惑的眼神,便开口解释道,“鹤云兄,还记得道观的海寇吧?”
“那如何能忘,可是跟眼下有何关系?”
赵鹤云没有理出这里面头绪,还是满脑子疑问。
“是这样的,我来泉州的时候,经过安溪,便在青阳铁场游览了一番,恰巧遇到铁场监使和孙公子在庄家催债?”
“孙公子?贤弟说的可是孙元正?他一个读书人,催什么债。”
“正是他,当时我就打听了一下……”
林彻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赵鹤云总算有点眉目了。
“嘶,我倒是忘了孙元正的表兄正是泉州铁案的掌务,但是,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可借。”
“嘿嘿,他没有,但是蒲家有啊。”
“恩?怎么又和蒲家扯上关系了,虽然蒲崇谟确实和他交好,但也不会随便拿出好几万贯给他去借贷吧。”
“鹤云兄,你单纯了,那钱其实就是蒲家借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图谋庄氏铁坊,只不过是让孙元正出面罢了。”
“怎么图谋?贤弟又是如何知道的,那蒲崇谟看起来不像是这等卑鄙小人啊。”
“简单的说,蒲家让孙元正出面,诱惑庄家借钱买船,把铁器贩卖都外洋,这就成为了庄家的债主,然后勾结海寇,在海上把庄家的船劫了,这样庄家还不上孙元正的债和铁场的买扑钱,只好把铁坊转让给孙元正了。”
“嘶,那蒲家真的如此歹毒么?”
“鹤云兄,可记得那日道观中,有个海寇对着蒲崇谟喊了一声,就被蒲崇谟一刀了结了之事吧。”
“贤弟这一提醒,我想起来了,当时还觉得有点纳闷,这蒲崇谟怎得如此急躁呢,只是没有往心里去,嘶,亏得我还与他相处甚欢呢。”
赵鹤云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倒吸凉气了,心中甚至开始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