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还没进府,在府门口就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等待已久的张道士。
“庆儿拜见师祖。”林彻上前打揖行礼。
“闲话莫说,且随我来,这几天就不用回府了,老道已经和你大父说过了,上马。”
张道士骑上一匹骏马,然后把林彻拎了上来,放到身前,还不等林彻坐稳,就马鞭一甩,电射而出。
一路飞驰,颠得林彻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一个多时辰后,张道士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张道士拎着林彻跳下马,把林彻放在地上就松手不管他了,自己把马栓在系马桩上。
林彻缓过神来,才顾得上打量四周,这是一个喇叭形的小峡谷,两边都是悬崖,来的方向是个窄口,最窄的地方只有一丈宽,另一端尽头是一条河流,整个长度就是三里的样子。
现在他站的位置算是峡谷的中间,靠着他右手的崖壁下有一个石洞,张老道已经进去了,他正要跟进去,却见老道已经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圈绳子,绳子一头是一个三寸宽的皮带。
“拿上这个绳子,往河边走,那里可以看到放了几根木头,你挑那个一头刻着五字的,沿着河边扛着往河流下游跑,跑到一颗系着红绸的树那里停住,然后用绳子拴住木头一段的铁环,你就从河里拖着这个木头往回游。这就是你现在的功课,也没人监督你,但习武乃是你自己的事,你可明白?然后回到这里。去吧,把衣服先脱了,弄烂了这里可没有换的。”
老道说完又进了洞,显得对林彻的训练并不很在意的样子。
额,这是教徒弟的方法?这么随意?
林彻把衣服都脱了,放在地上,身上就剩一条小裤,在这荒山野岭裸奔总有点怪怪的。
还有鞋子也穿着,地上情况不明,这荒郊野岭的,谁知道地上会有什么,就算只是踩到一坨屎,也能恶心上半天。
林彻拿上绳子,来到河边,呵,五个大木头,从小到大摆在地上,看了一下,果然最小的那根刻着五字。
林彻扛了起来,额,原来五就是五十斤啊,还好,经过了十天的林彻感觉五十斤也不是什么大事,跑起来吧。
河边根本没有路,坎坷起伏长满了杂草,还散落着错乱的石头灌木,林彻只能一边跑一边寻找下一步的落脚点。
木头大概四米长三寸粗,扛在小小的人儿肩头,跑动中还要很费心神力量去保持平衡。这样速度怎么都快不起来。
深一脚,浅一脚的,林彻必须全神贯注尽量保持速度,趁着太阳没有落山之前跑到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红绸带那,不然等天黑了,这陌生复杂的河岸根本跑不起来。
没到一刻钟,林彻已经感到有些吃力了,脚下还踏空了几次,狠狠摔了一跤。
林彻根本没管那些擦伤,爬起来扛上木头杠子继续跑,呼吸有些粗重了,默念吐纳要诀,调整呼吸。
再两刻多钟,肩头的木杠子愈发沉重,很难再控制平衡了,木头两端起伏不定,以林彻的肩头为支点作着跷跷板。
林彻那满是汗水的双手,吃力的抓托着本就滑溜的木杠子,微微发着颤,腿部腰部的肌肉都开始酸胀,身上没有哪里是被放过的,速度只有开始的一小半了。
这该死的红绸带在哪啊!
林彻渴望的搜寻着,可以说,前世今生加起来四十来年,从未有如此的渴望着红色。
再一刻钟,浑身擦伤,气喘嘘嘘的林彻在虚脱前,终于看到了那一抹如此鲜艳的红色。
手上的力道一松,木杠子滑落,林彻很想就这样躺下来,什么都不管了,残存的理智,却让他缓缓迈着脚步,按着法决调整呼吸,恢复精力。
还没完呢,还需逆流游回去,拖着木头!
这必然要比刚才来时还要艰难数倍,或许这才是训练的重头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