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所收敛,反而越是距离近,这样的情况越发严重。
大片的田地里都有人在劳作,可几乎全部都是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不论是往来在路上遇到的行人,还是远处劳作的农夫,所有人眼里都是死沉沉的,仿佛就是一具麻木的躯壳,没有灵魂。
相比之下,礁石村这个距离南环镇比较远的小渔村,似乎生活还算不错的了。
杨楚估计着一路大概走了十五六里的路程,远远的一处临近海岸的城镇出现在了他面前。
此刻,南环镇外围,是一大片忙碌不停的工地。
黑溜溜一大群衣不蔽体的苦力,一个个肩扛手挑搬运着各种石料木料,似乎正在修建什么建筑。
在这些人群外面,还站着一个手里握着绕成好几圈皮鞭的监工,身上的衣着与被杨楚打死的那两个汉子一般,同样是一身皂衣。
杨楚没走太近,那握着皮鞭的监工,瞥了一眼经过的杨楚,也没理会。
只是看着人群里,一个动作稍慢的苦力,手里的那条鞭子突然一甩,足有五六米长的皮鞭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啪地一声,精准落在那个苦力的后背上。
惨嚎声响起,那个挨了一鞭子的苦力,连忙搬运着木料,跟上其他人的动作。
“这手法——”
杨楚匆匆一瞥之下,看出了这个皂衣监工在挥舞鞭子时的骤然爆发力,那么长的鞭子要挥舞起来还极为精准的打中人,绝不是那么容易的。
穿过南环镇外的这一片忙碌的工地,镇内地面突然一下就变得干净整洁了起来。
虽然依旧还有许多面有菜色的人群,但衣着上至少还勉强可蔽体。
偶尔街道上还能见到一些个穿着皂衣的男男女女,一个个面色红润,器宇轩昂,走在路上的人群则立刻朝两侧避开,低头行礼。
“等级似乎十分严苛。”
杨楚在街道上快步穿行,以他对信息的捕捉能力,还有他身上的衣着,一路上那些身穿皂衣的男男女女倒也没人理会他。
只是,这一路所见,越发感受到了这整个南环镇那种让人窒息的等级差距。
“这个世界的武者,感觉就像是某种特殊地位的贵族一般。”
杨楚匆匆扫了一眼,行走过一条条街巷,朝着流云馆所在的方向走去。
流云馆的位置很好找,是南环镇靠近海岸那边最中心的区域。而且也没有出乎杨楚的意料,是整个南环镇最高最大的建筑。
围绕着流云武馆周围的一系列建筑群,也都明显要光鲜许多。
衣着褴褛的穷苦底层百姓逐渐减少,街道上行走往来的多数开始是体面一些的人群。
茶楼、酒肆、伎馆、布铺等各种店铺也都出现,并且多了起来。
除了穿着皂衣的人外,还有少部分穿着白色劲装的,几乎每个白色劲装的人身边,都簇拥着一群皂衣男女。
杨楚和镇内大多数底层百姓一般,大多数都低头避开。
一直到了流云馆附近,他才停下了脚步。
流云馆,或者叫流云武馆,是一大片颇为恢弘的建筑。
门外有广场,青石铺地,正门前还有两尊一丈高的石狮,看上去几乎像是古代衙门所在。
往来出入的也只有穿着白衣和皂衣的男女,其他衣衫褴褛的普通人,哪怕是距离大门还有十丈远就会避开。
杨楚环顾了一圈之后,发现这流云馆西面的一个侧门门前,此时却有大量的孩童在那侧门门口排着长队。
在长队外面的不远处的街道另一面,则还站着许多衣着或普通,或打着补丁的大量人群。
看上去这些围观的人群,似乎就是那些个孩童的家人。
“哇——”一声哭喊从侧门内响起。
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