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的风景,只不过因为太高,后来没有再来过。
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掳到了这里。
“醒了,那就开始吧!”
杨楚慢慢从平台边缘的围栏上缓缓站起,平静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陶弘盛和躺在另一侧围栏上蠕动身体陶培宗两人,一跃从一米多高的围栏上跳了下来。
“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下面的广场和街道上,还有对面的那栋矮一些的楼顶,都有不少人了。我刚才还顺便打了个电话给两家电视台,估计他们的人也快要到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陶弘盛双目赤红,盯着杨楚大声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我们?我和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
“你和我没有仇怨,我也无所谓你是死是活。但我相信整个港岛,巴不得你去死的,恐怕怎么也有个几百万了。”
杨楚随手将围栏上放着的那一大摞绳子扔在了平台的地面上,抓起绳子的一头,朝着躺在围栏上的陶培宗走去,声音平静无比,“而且,他就和我有仇了。”
“什么?阿宗和你有仇?”
端坐在地上的陶弘盛,对于杨楚说港岛几百万人巴不得他去死这种话无所谓,但看到杨楚说陶培宗与他有仇,这时才明白,陶培宗才是真正的目标。
之前杨楚闯入他家别墅的时候,确实也是只问他陶培宗的下落。
若早点能想到这个……陶弘盛心中暗暗后悔,他死死盯着杨楚背影,大声喊道,“你说吧,不论任何代价,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我只求你放了我们父子。”
“很多事,不是用金钱就能衡量的。”
杨楚走到陶培宗躺着的围栏前,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了他身上本就流出来的一个绳结上,眼神渐渐变得冷冽。
“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我不记得的罪过你……”
陶培宗面如土色,看着杨楚的动作,全身颤抖不停,整个身体如同虫子一样蠕动着,到了杨楚的脚步,不断哀求道,“你听到了,只要你放过我,我爹地愿意付任何代价,我们家的钱很多很多……”
“可惜,钱对我没有意义。”
杨楚一跃又站上了陶培宗身旁的围栏,俯瞰着高楼之下宛如蚂蚁一样微小的人群,突然转过头望向躺在围栏上的陶培宗,“记得刘旭么?鱼头旭,那个斗鸡眼,我猜你都快忘了吧。”
“你你你……你是为了他……”
陶培宗先是愣了下,而后听到杨楚说“斗鸡眼”,他一下才明白杨楚和他说的仇是什么。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他死前该有多么痛苦。他有多憋屈多痛苦,我一定会双倍、十倍、百倍,奉还。在我面前,你的家世富贵,你的背景关系,一文不值。不过――”
杨楚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看着围栏上的陶培宗,“我会给你机会的,一定会给你一点希望的。你看,你所倚仗的是你的这位港岛大亨的父亲,那我会再给你一次倚仗他的机会。”
“你放过我,不是我想杀刘旭,我不想杀他的,我只是找刺激。对,是那个臭婊子,她听我说愿意给她买楼,就主动去把那个斗鸡眼给喊了回来,是她的主意,是她故意勾引我这么做的……”
陶培宗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疯狂地哭喊了起来。
人到了这样的恐惧地步,所有的礼仪修养都扔在了一旁。
只有在几百米高的高楼上,深切感受了一次那种死亡的恐惧,才会对于活着产生最强烈的欲望。
杨楚却已不再理会,俯瞰着下方令人晕眩的高空场景,一脚将陶培宗从围栏上踹了下去。
刺啦啦的一大摞绳索飞速抽动,转眼之间就已落下了好二十几米,眼看着那一摞的绳子即将到头,杨楚忽然一伸手,抓住了绳子的尾端,就那么隔着几十米的绳索拎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