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清的一八九八年前后,古体诗词正在遭到破坏,称作诗界格命。到白话文运动这期间,是新诗的建设和过度阶段,所以在此期间,已经有不少人正在尝试以白话文写诗。后来第一首白话诗,也就是胡博士写的《两只蝴蝶》,亦是吸取了前人的经验。
所以用白话文写诗,尽管有些“离经叛道”,但并不为过。
古人的写信,也是多白话文。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白秀珠捧着素白的信笺,看着一行行字迹优美的硬笔字,她眸间有些动容,连带着冷媚的脸庞都有些融化,脸颊两侧的梨涡若隐若现,像是在浅笑。
将信笺折叠,贴身放好。
她美眸又冷冷瞅了一眼白贵,一字一顿道:“记着等我回国后,给我写信,不要忘了。”
这话的意思很清楚,选择原谅了。
两人的障壁很快消融不见。
白贵松了一口气。
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有心调查的话,总是隐瞒不掉的。他也没想过刻意隐瞒,刻意隐瞒欺骗而来的婚姻,固然能得到一时的欢愉,但事后也会饱受折磨。
正妻终究是有些不一样的。
“放心,等你回国后,我肯定会多给你写信的。”
白贵保证道。
见到两人谈的融洽,在洗手间等候已久的白雄起这才出来,他也是有心撮合,毕竟见到过的同龄人,没有几个是比白美和优秀的。
比白美和才华高的,打不过他!
能打过他的,又不如他才华高!
允文允武!
再说他也打听过了白贵的家世,虽说出身贫寒,但这是好事。意味着白秀珠嫁过去之后,不用受到太多家庭为难,封建礼教束缚等等……
当然如果她妹妹迈不过这个坎,白雄起也不会强求。
一顿饭很快结束。
到了次日,白贵请了假,在东京都火车站上与兄妹二人,以及白太太道别。
“再见!”
白贵与白秀珠拥抱告别。
三人上了车厢。
蒸汽火车传来刺耳的汽笛声,铁轨和列车哐当哐当的渐渐远离。
等到彻底看不到的时候。。
白贵注目结束,瞬间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他和白秀珠很聊得来,或许是她在阿妹肯国长大的原因,见识是一般女子不能比的,谈天说地的时候总共得到适当的回应……
“来两个大福。”
白贵走到火车站的杂货铺,说道。
大福即糯米团子。
一个是红豆馅,一个是抹茶馅。
他是比较喜欢抹茶味的。
……
十二月匆匆而逝,来到了除夕夜前的一天。
东瀛明治维新以前,使用的是与华夏农历相近的旧磨,传统上旧历的最后一个月最后一天称为大晦日,等于除夕节,在前一夜八王子市附近的居民举办了追傩仪式。
除夕之意,就除掉“夕”这个怪物。
而追傩,就是撒豆驱鬼,也叫驱傩。在汉唐时,这种活动的还很盛行。实则在今日,一些乡下举办的社火活动,也是追傩仪式。
只不过不再这么叫了。
白贵在滋水县城应考寄居白鹿书院的时候,也观览过社火。
东瀛的追傩是在隋唐时候传了下去,然后一直保存。
这时,已经放了冬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