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平共处,但你没在敦曼生活多久,你根本无法想象他们怎么能够团结在一起。”威洛不抱以任何期望。
作为足够了解敦曼现状,同时是主动推动两方团结的基汀,将威洛的一系列表现都看在眼里:“你看过平等论之后,还是这样的想法吗?”
基汀沉稳的声音让稍有些激动的威洛平静了下来。
他想到自己在平等论里看到的内容,满是不解:“这和平等论有什么关系?”
“你觉得,在平等论的描述里,敦曼本地人和移居者本质上是同一种人吗?”威洛虽然看了《平等论》,但并没有真的完全理解,有的观点仍被局限着。基汀的情绪非常平稳,耐心地一点一点帮他拨开迷雾。
“是……一种。”威洛跟随着基汀提的问题,陷入到思考中。
“那你们之间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是剥削、压迫,还是误解、摩擦?”
“是一些小的摩擦引发了大的冲突,然后双方的矛盾就越来越深,对对方的偏见也就越来越大了。”威洛继续顺着回答道。
基汀接着问:“那你觉得这两个,究竟哪个是无法被解决,唯有推翻、重新洗牌之后,跳出被限定的框架,才能看得到曙光?”
“……前者。”
“你明白什么是内部矛盾,而谁才是真正的敌人了吗?”基汀看着威洛。
威洛吞咽了下口水。
“我们今天已经去和代表了绝大多数移居者的海鼠帮、黑街帮、闪金帮谈过了。”在威洛思考之际,基汀又抛出了最重要的一个诚意,“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移居者很愿意和本地人联合在一起,共同和政府抗争,夺回作为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现在只差本地人的态度了,这决定了我们能不能先解决内部矛盾,再去击败真正的敌人。”
“您说得很有道理。”半晌,威洛认同了基汀的话,“只是那么多人,不可能您挨个去解释外来人和政府的性质。这件事实施起来还是很困难的。”
“所以我们在大力印刷平等论、国际歌、女性宣言等著作,还在准备报纸、音乐等不同形式的宣传,去告知大家,谁才是敌人,我们首要面临的,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是什么。”
威洛哭笑起来:“基汀先生,您的想法是好的,可这么多人,怎么传播?有几个人能看得进去这些东西?政府又怎么会视若无睹?”
“这就是我们想和辛谈的事情。”基汀道。
说了一大通,各处的疑虑与问题都已得到解答,谈话也回到了最初。
“难怪您最开始和我说帮派的那些事情……您真正要做的,就是说服辛老大参与进来,再以辛老大为起始,拉拢更多的帮派,借助帮派的力量完成这最后一环。”至此,威洛明白了全部的事情,“用帮派来解决问题,我倒是从未想过。”
“你们庇护着各条街区,新征兵法的出炉就同样践踏着你们的尊严与公平。所以我们的合作是很有必要的,不论是废除新征兵法,还是消除本地人和移居者的矛盾,都对人民的生活有着肉眼可见的好处。”基汀指出双方一致的目标。
“那你对待此事的最终看法是什么?”和先前在曼城开会一样,主要负责听的维拉克问道。
威洛的态度会是关键的信号。
一来他是本土帮派的人,他同意了,就意味着很多人都会同意。二来辛老大把他视为继承人,他要是赞成这个计划,就算辛老大本不同意,之后也必然会动摇。
而辛老大一同意,以他为中心,众多的本土帮派应当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威洛沉吟一声,慎重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