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入清后,又做过礼部侍郎、江西招抚总督,当然更不得了。
所以在鞑子占据淄川的这两年,孙之獬就算是罢职归家了,一样都是地方上得仰视的存在。
孙家不是什么贫家士子,靠科举出头的,他们家本就是这里的士族名门,跟韩家一样,都是地方高门。
可如今这般下场。
那是轰动全城。
特别是城里的那些士绅地主豪强大户们,看到孙之獬的样子,好多都吐了,不是恶心,而是害怕的。
他们看了被游街示众的孙之獬后,赶紧就回家,让拿出钱粮来助饷犒军。
特别是跟孙之獬有亲戚关系的。
小小县城,其实这些大家族基本上都是互相联姻的,毕竟大族也就这些。
淄川能称的上名门的,其实就六大家族,孙温王张毕高六族。
温虎跟谢迁在县衙里聊天,结果亲兵不断来报,说县里士绅大族都来求见,还纷纷送来厚礼助饷。
神策军刚来时,本地大户倒是也送了钱粮助饷,但也就意识意识一下,而神策军也并没有去骚扰百姓,稍后会有官员派驻前来,接管民政等这些。
钱粮什么的,有文官们负责。
送多送少,都无所谓,送再多,也不进他温虎口袋。
但是现在这些人送来的礼单,一看能吓一跳。
好多都直接送来黄金。
也有送粮的。
之前都只是送点银子,或是其它雅物。
谢迁在旁边笑道,“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这些人之前可没少给鞑子交粮送银子。”
温虎笑笑,把玩了单子一会。
“既然他们诚心要送,那就收下,请咱们协总监去接见一下这些人,礼收下,给他们开张收据,让总监转告下这些人,王师北上,恢复淄川,以后大家也不用再受鞑虏压迫了,大家呢好好安份守已,从今往后,都要遵纪守法,按绍天朝律令做事做人。”
谢迁见温虎这样,心里居然有些小失意。
神策军居然这么友好,并不打算清算这些大户豪强。
“谢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温虎问他。
神策军既然来了,还占了淄川县城,那么淄川以后就是大明的地盘,也是他神策军的地盘,境内不可能再容纳白袍会这样的人马。
“我们接下来准备去章丘,立足长白山,对济南外围的鞑子发动攻击,把那些狗汉奸豪强地主给再扫荡灭掉。”
温虎倒是挺佩服这个谢迁的。
“谢兄这般洒脱倒是让某佩服,不过我呢也提点建议,其实豪强地主也不是人人都孙之獬那样的狗汉奸,好些人也是迫于形势,畏于鞑子淫威,无可奈何罢了。所以圣人也早有明诏颁发天下,对于鞑子侵占地区的百姓,不能只以剃发还是留发论忠奸。
要仔细甄别判断,既不能放过一个汉奸走狗,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要把他们分为良民、顺民和难民等。
我们是大明王师,是要北上恢复地方,要解救百姓的,而不是要让许多百姓受二次伤害的。
就算是曾做过鞑子伪官,降过鞑虏的士绅等,甚至是鞑子的兵将等,只要能够及时反正,都应当给他们机会,除非那些极恶之徒,如孙之獬这种当惩戒外,还是要慎之又慎的。”
谢迁没说话。
他是白袍会的,白袍会是白莲教的分支,跟天理教等差不多,以秘密会社的方式传播发展,吸引的都是些穷苦百姓,所以他们想发展,也别无他路,只能是打土豪分钱粮壮大自己。
“谢兄有没有想过,接受朝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