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的人马,要发动起义。”
“殿下不是说要先让鞑子撤离,怎么?”
“两码事,鞑子任命的苏松地方伪官,最近十分嚣张猖狂,对百姓又是严令剃发,又是强征钱粮,百姓民不聊生,义愤极高。所以这个时候借势举义,先在博洛返回前清除这些伪官,再打击一波降虏的汉奸,顺便把伪官征集的那些钱粮夺走,也是必要的。”
“等起义成功后,可以再迅速主动的撤出府县城镇,暂避锋芒。”
待博洛主力经过离开后,孤率军北上,再重新汇合,然后将江南各地,切割分离,各个击破。
“一举收复江南,夺回南京吗?”
朱以海却摇了摇头。
“这个目标太高了点,有些不切实际,孤的计划,要分一二三四五六步走,收复江南,夺回南京,可能是第九步第十步了,中间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
徐石麒道,“不急,不急,慢点无妨,老臣能等,大家也都能等,只要我们向着这个目标前进就行。”
“老大人有什么补充的吗?”
“嗯,老臣刚来,什么都还不清楚,不胡乱说话,先看着便是。”当初他一入南京,便向弘光上书,奏陈省庶官、慎破格、行久任、重名器、严起废、明保举、交堂廉七事。
但现在想来,这七事虽无错,可与如今的形势不太符合,或者说不是最当务之急。
既在北伐军中,那肯定得以军务为上,而他又暂时没什么好建议,所以并不乱放空言。
这个谨慎态度,让朱以海对这老头越发喜爱了。
沈宸荃对徐石麟也非常客气,如今行在新添一位阁臣大学士,他虽是先入阁,但却仍执晚辈礼。
朱以海等行军到平湖县郊后,李遇春也终于等回了他的诸葛孔明严我公。
看到严我公在杭州如此受博洛、张存仁、田雄等重用,他居然有几分酸酸的感觉,以如今严我公的官职头衔,已经不再是他的师爷了,甚至地位远在他这个副将之上。
人家是一省招抚钦差,就是杭嘉湖分巡道兼巡海道这道台衔,那也是妥妥他这嘉兴副将的顶头上司,兵马训练、名籍帐册,武器装备,甚至粮饷这些,都得归这道台管。
何况人家还握着王命旗牌来的。
李遇春倒也是身份态度转变很快,对着严我公恭敬行下属之礼,而严我公则仍如从前那般客气。
“伪提督朱武的人马到了平湖县郊,请问宪台大人,该如何处置?”
严我公道,“既有约定在先,肯定是按约执行,总镇大人说是吧?”
李遇春一听这话,欣喜的道,“是的是的。”
“那就按约定行事,总镇大人准备好赎城银没?”
“早已备好。”
“恭喜总镇大人已经收复嘉兴全境一府七县,要不这次干脆把所有约定的赎城银全给了吧。”
“全给?”
“我这次在杭州见博洛大帅和总督、提督大人们,博洛大帅即将北返,伪提督朱武自与我们约定后,也还是很守信用的,咱们配合的也还不错,之前的那事也没有半分漏陷,总镇大人总不希望在这个关键时候,出点什么意外吧?”
“此事事关你我二人前途,甚至是身家性命啊。万一事泄,咱们可都得没命。”严我公压低声音道。
李遇春连连点头。
跟伪提督朱武的秘密协定,就跟埋了个雷一样时刻威胁着他,可他又毫无办法。
“反正银子早晚要给,再者这银子也不是从咱自己腰包里掏出来的,不是么?”
李遇春点头。
然后马上回过神来,讨好着道,“严公刚从杭州回来,我还有些情况没来的及汇报,我收复嘉兴诸城,各地乡绅也还算积极助捐,所以如今军中收到不少银子,除了按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