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她关于这座阵法的消息。

影响之深远，甚至要让得天道出手抹除这份变数。

墨玖沉吟了一阵，缓缓道：“或许，也不需要从她嘴里得到什么情报。”

“嗯？”

“你想啊。”墨玖抬手指着这片山谷，“这么复杂的阵法，会是很快布下的吗？”

闻言，洛仙美目轻闭，淡眉微微蹙着，散发着令人怜惜的柔美。

墨玖也不像以前那样逃避她的美，就这样大大方方的直视着，被她的风华绝代惊艳。

片刻后，洛仙睁开美眸，灵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芒：“布置这座阵法，花了足足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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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么密不透风，连任何信息都传不出去。

但再度想到这么复杂的阵法，在洛仙面前一个念头就磨灭了，墨玖就……

“那这座阵法在布置的过程中，能被感受到吗？”

洛仙摇头：“连我都察觉不到，因为阵法千奇百怪，很多时间一粒尘、一根草、一棵树，都是阵法的一部分。但只要没有激活，谁又能意识到不对呢？”

“对阵法有研究的强者，才有这种能力。”

而且，本身的修为还要足够，不然也难以发现异样。

“你看，这就是了。阵法布置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隐秘，虽然这份隐秘在大多数时候没有作用，但是……”墨玖压低了嗓音，窃窃私语似的，“要是布阵者所图甚大呢？比如把这座阵法……”

就在墨玖要道出下一个字的时候，一股令人惊骇的波动出现了，他对此的印象再深不过，正是那次她们想杀紫瑶，结果被天道驱逐出了时空之外。

“小玖，不要再说了！”洛仙沉声道，好在她距离墨玖如此之近，不然她根本发现不了他此刻的处境这样危险。

听到洛仙的话语，还看到她依旧能够活动，墨玖提起来的心这才放下。

他抬头望着平静的天空，保证一般的道：“我不会再说了。”

许久，好似一瞬间，又仿佛过去了万年，那股让人窒息的威压这才散去。

知道天道收手了，墨玖嘴角微动，最后还是没有憋住，露出一丝笑意，笑着看向洛仙：“又被我试出来了……洛仙？”

就看见洛仙一脸阴沉之色，正用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目光冷冷的望着他。

墨玖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洛仙会这幅模样的原因。

他一时有些心虚，因为他确实是第一时间想到，然后就做了，什么准备都没有。

如果不是洛仙反应迅速，他大概率会被困在时空之外，就算不死，也会被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活生生逼疯，比死亡还要恐怖。

“对不起。”墨玖果断认错。

洛仙神情不变。

诶？

墨玖奇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她摆出这么低下的姿态，她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不应该对她造成极大的冲击，然后就直接原谅他了吗？

墨玖下意识咬着嘴唇上的一点儿软肉，这是他紧张之下的习惯，但因为他很少会紧张，所以这个举动极其罕见。

咬着咬着，墨玖下定决心，干脆就低下的彻底一些，免得跟洛仙闹矛盾。

没办法，这次确实是他有错在先。

当然，他不是不可以胡搅蛮缠，没道理硬说自己有道理，但他不是那样的性格。

墨玖深呼吸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扯住了洛仙的一角衣袖。

洛仙垂眸，冷冷瞥了一眼，无动于衷。

下一刻——

墨玖借此微微摇晃着洛仙的手臂，仰头、噘嘴、眨眼一气呵成，声音更是初冬的第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