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峰狠狠地抽打着马股,胯下战马原本已经透支的体力被疼痛所替代,随即不要命了一般朝前奔去。
哲别率领门下弟子速度不减,迎面朝吕峰压来。
这吕峰倒也了得,他藏匿在苍狼城期间,常跟牧民练习骑射功夫,此时见对方已到达自己射程内,便挚起一张牛角弓,连珠朝对面射去。
“嗖嗖嗖”
三箭刚过,哲别这边三人应声坠马,哲别也已经冲至吕峰马前。
吕峰尚来不及弃弓换刀,哲别如同钢铁般的铁掌早已穿透其胸口,一颗跳动的心脏冒着热气,被哲别握在掌中……
“吕大哥!”
追击而来的齐昊一声悲呼,愤起一箭朝着哲别面门射去。
只见那哲别随手一捞,空着的右手顺势将齐昊射来的劲箭握在掌中,随即箭枝绕着他手腕一转,箭枝调转方向被他朝着齐昊掷去。
齐昊的第二支箭尚未射出,哲别掷来的箭枝已经穿过他的喉咙,斜钉入漆黑的草地上。
哲别阴狠一笑,抽回握着吕峰心脏的左手,吕峰和齐昊几乎同时跌落马背,早已没了呼吸……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哲别反手将仍在滴血的心脏抛下,一脸不屑道。
这凄惨的一幕,正好被从后面赶来的吴乾看见。
此时的吴乾,眼见自己两名兄弟惨死在哲别手下,只觉心脏刺痛,恨火滔天。
哲别似乎被吴乾身上传来的杀意所惊动,他抬眼望向远处缓缓行来的吴乾,内心深处竟不由自主地抽动了几下。
望着双目赤红的吴乾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哲别竟有了些怯意。
哼,这个丰国人与师父激战,虽然未死,但也身受重伤,有什么可怕的?
哲别暗自为自己打气,随即迎上吴乾杀人的目光,喝骂道:“没想到丰国人竟然也有不怕死的时候,哼,也罢,我就正好手刃了你好为我师父报仇!”
十丈……
七丈……
五丈……
吴乾翻身下马,径自来到齐昊坠马的地方,将他仍然温热的尸体揽入怀中,凑到齐昊耳旁,哀声道:“兄弟,等我!”
轻轻将齐昊的尸体放倒在地,吴乾缓缓站了起来,两只血红的眸子犹如实质一般,死死盯向哲别和他身后的一众门人。
“你!该死!”
吴乾抬手指向哲别,天地间此时只剩下眼前杀害自己兄弟的仇人,而后缓缓收指为拳,任凭指甲攥入肉中都不觉疼……
一股强大的气势伴随着无边的杀意朝着五丈外的哲别众人涌去,有那么一瞬,哲别等人感觉眼前这个身受重伤的丰国人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似乎感受到了恐惧,众人胯下的战马一阵骚动,或嘶鸣或扬蹄,几名弟子竟被向来温顺的马儿抛下马背。
“哼……”
哲别扯住马缰,胯下战马仍旧原地打转,只听他喝道:“杀师之仇犹如杀父,我岂能饶你?”
话毕一点马镫,哲别凌空跃起,犹如一只扑向兔子的猎鹰,朝着吴乾头顶抓去。
此时的吴乾,早已将生死抛之脑后,他想运功,可脏腑传来的疼痛几乎将他撕裂,体内犹如有只被烧红的碳炉一般……
“你粘了我兄弟的血,我即便是舍去这条性命,也要让你血债血偿!”
吴乾紧咬牙关,任凭体内五脏俱焚般的疼痛传遍全身,就在他感觉自己即将原地化为灰烬的时候,忽地一丝丝凉意从丹田升起,游走遍周身要穴,最终侵入天灵,又从天灵穴灌遍全身,一种无比舒适的感觉取代了刚才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吴乾只觉灵台清明,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