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山是位于埤城西北三百里左右的一座荒山,那里植被稀少,怪石嶙峋,当地人盛传那里常有野人出没,故而得名。
平日里,无论是牧羊人还是樵夫、药农,很少有人愿意涉足。
在野人山的最深处,有一间幽暗的石室,或者说是一间石牢更为贴切,石牢内,常年关押着一名年轻公子,四周守卫森严,鼠雀难进。
石牢位于山腹中,因为常年被山石遮挡,不见阳光,故而无论白昼还是黑夜,都点着几支火把,摇曳的火光在黑暗的映衬下,似乎也不再耀眼了……
这位年轻公子,便是当年一夜消失的废太子李澜,说他年轻,是因为他的年龄绝不超过三十岁,但由于常年不见天日,他的头发早已花白,肤色透着不健康的苍白色。
李澜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囚禁于此,也不知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石牢里过了多少年,他只知道,看守他的守卫全都黑衣黑甲,头戴黑色面具,一个个好似非聋既哑,从来不会言语。
一日三餐倒是能够按时送到,且有酒有肉,李澜每天能做的,便是对着墙壁说话,吃饭,睡觉……
李澜感觉自己犹如生活在阴曹地府一般,没有一丝活着的感觉,常年的禁闭生活,加上无人与他交流,使得他精神有些恍惚,
像往常一样,李澜正在对着墙壁自言自语,石牢的铁门被人打开,铁链和铁门发出的噪音,在死寂的密闭空间里犹如炸雷一般刺耳。
一名黑甲守卫拎着食盒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在石牢的桌子上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外走去。
“喂,这是早饭还是晚饭?我是在阳间还是阴间?”李澜终于见着一个活物,于是连忙凑上前去,一把拉住守卫的衣袖,想要和这名守卫说说话,哪怕只是听他说一句也行……
和往常一样,守卫只是一脚将李澜踹倒在地,如同踹倒一条死狗,随即不懂声响地继续朝外走去。
“啊……”
李澜伸手抓向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突然,石牢外传来打斗声。
“叮叮当当”
刀剑碰撞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呻吟声,在李澜听来,竟如同天籁般悦耳。
很快,一群手持兵刃的大汉便杀入石牢内,为首三人,正是王仁则、王安和御林军副统领谢然。
几人率众进入石牢后,就着昏暗的灯光,他们终于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李澜。
“太子!真的是你……”王仁则丢下手中钢剑,一个踉跄扑倒在李澜面前,抱着一脸惊惶无措的李澜痛哭了起来,虽然明知他在演戏,但他的哭声却足以打动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不是什么太子,我叫李澜,你又是谁?”李澜痴傻问道。
“呜呜呜……”
王仁则不顾脸上的眼泪和鼻涕,一把将李澜包入怀中,失声道:“我是王仁则啊……太子……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呜呜……请恕老臣救驾来迟啊……”
身后的谢然和王安对视一眼,带着一众手下齐齐跪倒在地,齐声道:“我等恭迎太子回府!”
李澜挣脱王仁则的怀抱,起身指着自己惊问道:“我真的是你们的太子?”
“您就是我们的太子啊!”王安和谢然齐声回道。
“我是你们的太子,嘿嘿,我原来是太子……哈哈哈……”李澜随即傻笑起来,最后笑道眼泪横流。
王仁则眼中喜色一闪而逝,只见他忙从地上站起,拉着李
澜的手,安慰道:“太子啊,这些年你受苦了,好在我们终于找到了你,跟我们回去吧!”
“回哪?”李澜环顾一圈四周,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