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韩唐一路疾驰,五日后终于抵达丰都埤城。
城门处官军见来人是御林军左都尉,便连忙开门放行。
只是韩唐受伤在先,加上连日奔波,早已筋疲力尽,见终于赶回埤城,便神情一松,闷头跌落马下。
好在有一众城卫军相救,一碗凉茶灌下去,韩唐才悠悠转醒。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一名城卫军校尉一手扶着韩唐,一手端着茶碗,急切问道。
韩唐望着围在自己身前的一众城卫军,忽地失声叫道:“快,快扶我进宫,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城卫军连忙将他扶起,可惜韩唐伤势严重,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爬上马背。
那名城卫军校尉于是叫人找来一辆骡车,又招呼手下,将韩唐抬上车厢,这才命人驱赶着拉车的骡子朝宫门驰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杂乱吵嚷,好不热闹。
韩唐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握住骡车的两端,嘴里一再催促赶车的兵士快点,再快点。
终于,朱红色的宫墙在望,韩唐不由得长处一口气。
当骡车行至宫门前,远远地便被守门禁卫给拦住了。
“来者何人?怎敢驱车入宫?”守门都尉手按刀把,喝问道。
“老李,我是韩唐啊!”韩唐在骡车上虚弱叫道。
来人正是今日当值的禁卫军都尉李春阳,他闻言连忙来到车厢旁,仔细一番查看,眼前这人正是御林军左都尉韩唐。
“哎呀,真的是老韩啊,你不是领命出宫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春阳问道,脸上充满关切神色。
“路上出了点状况,老李,快,快让我进宫面圣,我有重要事情禀报。”韩唐焦急道。
“哦?王上正在宫内同一众朝臣议事,方才还专门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宫打扰。”李春阳一脸难色道。
“怎会如此巧合?”韩唐手按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抬头求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兄弟多多通融……”
“不是兄弟我不通融,实在是上命不可违啊……”李春阳难为道:“要不这样,你把要禀报的事情告诉我,由我进去伺机传达如何?”
“这……这……”韩唐这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同意。
只是他还未开口,李春阳却伸手阻停,然后对周围的兵士道:“事关机密,尔等散开,到周围警戒,不得偷听!”
“是!”一众禁卫军和赶车的那位城卫军纷纷领命散开。
韩唐忍不住心中赞叹此人思虑缜密,考虑周详。
李春阳这才凑了过来,低声道:“现在可以说了。”
“我和秦朗带领御林军兄弟,押解吴乾和五千万两赔银,快要抵达广宗县时,被一伙黑衣人偷袭,御林军右都尉秦朗竟是贼人的内应,最后所有御林军尽数战死,吴乾又和他赶来的手下将一众贼人尽数剿杀。”韩唐将事情经过简要说来。
“那最后吴乾和五千万两赔银呢?”李春阳着急问道。
“吴乾最后让我回来禀报情况,他说自己会继续前往蓟县完成任务。”韩唐答道。
“你可知道那伙贼人的来路?”李春阳冷声问道。
“根据叛徒秦朗亲口承认,那伙黑衣人应该是出自丞相府!”韩唐沉声说道。
“什么?怎会如此?”李春阳一脸惊色。
突然,他猛地一掌拍在韩唐胸口,手掌一按一压,韩唐的内腑瞬间被其掌力震裂。
“你……”韩唐伸手指来,“你”字刚说完,人便两眼一翻,气绝而亡。
“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李春
阳幽幽道,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