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谱又想起什么,于是吩咐道:“命令各门守卫,加强戒备,此刻起,不能放任何人出城,同时,全城搜捕甘屠下落。”
“是!”那名亲兵领命而去。
突然,外面有人禀道:“将军,不好了,咱们的草料场着火了!”
“什么?”陈谱闻言一声惊呼,差点没晕了过去。
解忧卫全是弓骑兵,草料场一旦被烧,这数千匹战马怎么办?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陈谱连忙带领手下朝草料场跑去。
放火烧掉肉铺,吸引城中守军注意,又趁机烧掉草料场,既可以再次吸引守军注意,又可给守军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这些都是甘屠随机应变想出的办法。
此时,甘屠带领自己的几名手下,早已趁着草料场着火,城中守卫忙着救火之际,从北面城门混了出去,朝着丰国方向奔去。
另一边,虞国王都稽城。
宽阔的护城河绕城而过,一座又长又宽的吊桥横在河上,百十禁卫分列两旁,正在逐人盘查出入王城的人员。
梁仁、熊大、东方白和任真几人,此时也混在漫长的进城队伍中。
眼看再有几人就要轮到自己了,梁仁顿时觉得紧张起来,心中急道:福山守军怎么还没来,莫不是甘屠失败了?
“你,路引何在?来王都做什么?”一名禁卫军将校冲着梁仁伸手道。
就在梁仁不知该如何应对时,城墙上突然传来“呜呜呜……呜呜”三长两短的号角声,那是在预警,告知所有人:敌人来了!
“不好!敌袭!”禁卫军将校大喝一声,哪里还顾得上盘问梁仁等人,只见他一边指挥还没进城的人快速通过吊桥进城,一边指挥城楼上的兵士收起吊桥,准备迎敌。
梁仁一众,就这么随着人群快速通过吊桥,混入城去。
很快,漫天的烟尘由远而近,一队三千余众的弓骑兵停在护城河对岸。
来人正是福山城守军统领黄庭,只见他扯着马缰,来回踱步。
城上守卫将领见来人都是虞军装束,于是大声喝问道:“呔,来者何人?”
黄庭扯着嗓子喊道:“我乃福山守将黄庭,听闻王城被贼人攻击,我等特来护驾勤王。”
“王城并未受到攻击,来将速速离去,否则按谋逆论罪!”城上守卫将领冷喝道。
“嘿,你个王八羔子!”黄庭仗着自己是虞王心腹
,平日里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的,何曾受过这等气,于是在马上骂道:“老子早些年跟随王上征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裤裆里呢,竟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
这守城将领身为禁卫军,身份昭然,又年轻气盛,见对方竟敢喝骂自己,于是一挥手臂,命令道:“所有人,举弓!”
同时对着城下的黄庭喝道:“我数到三,尔等若还不退去,休怪我们的弓箭不认人。”
“一!”
“嘿,你个小王八蛋,你敢射我一箭试试……”
“二!”
“将军,我看咱们还是先撤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一名副官在一旁催促道。
“放箭!”
城上士兵闻令,纷纷朝着城下射箭,顿时间箭矢如群蜂一般,朝着城下黄庭一众飞去。
“撤,快撤!”不待黄庭下令,一旁的副官便连忙扯着黄庭的马缰,调转马头,朝着后方奔去。
即便如此,仍有二三十人中箭倒地。
“你们给老子等着……”黄庭在马上怒骂着率队撤退。
城墙上则传来阵阵喝彩声,什么狗屁解忧卫,在我们禁卫军的面前,不照样得吃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