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外表还算儒雅,脾气怎会如此暴躁。
原县丞姜堰双眼一翻,原本跪倒在的他竟侧着身子晕倒了。
吴乾吩咐衙役将他抬离大堂,这才继续问道:“鲍县尉负责本县军情,可否告知本官本县驻军及防御情况?”
有鉴于姜堰的下场,又听闻吴乾乃行伍出身,鲍强随不敢造次,于是道:“本县共有县卒三百人,奈何近些年来山匪水寇猖獗,这点人马也就只能被动防守。”
“前任县令为何不向朝廷申请剿匪?”吴乾一听匪患猖獗,顿时来了精神。
“怎未申请?前县令多次向朝廷申请要扩充县卒规模,加强城防力量,可是朝廷要钱不给,要人没有,匪患才会愈演愈烈。”鲍强抱怨道。
“看来你对朝廷意见还蛮大的嘛。”吴乾幽幽道。
“下官不敢!”
“你现在去集合所有县卒,本官稍后前去视察兵营。”吴乾吩咐道。
“诺!”鲍强施礼而去。
“谁是少府啊?”吴乾冲着堂上众人问道,一名身材矮小的中年人出列拱手道:“小人宋鑫,拜见大人。”
“宋鑫?是那个金一堆的鑫吗?”吴乾咂吧这最终的茶叶问道。
“正是!”
“这还差不多,管钱的,名字里多些金银吉利!”吴乾一句话,让柳云升忍不住掩嘴偷笑。
“咱们县库里如今还有多少钱银?多少粮食?多少绢布啊?”除了军情,吴乾也就对钱感兴趣。
“启禀大人,目前县库存银几乎为空,粮食吧还有二三百石,布匹绸缎也没有了。”宋鑫认真回道。
“嘿!你这少府当得可真叫个轻松啊,县库里就剩了点粮食,那钱银都去哪了?”吴乾忍不住调侃道。
“这……这个……”宋鑫额头上也见了汗。
“别这个那个了,云升,你留下来和几位大人查清楚情况,本官前去视察军营,一会回来我要知道缘由。”说罢,吴乾起身朝衙外走去,那叫田方的班头连忙跟随前后。
出了县衙,吴乾深吸一口气,这北海县竟然如此恓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贫民窟呢,太后随口一句把自己贬到这里来任县令,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田班头,我问一下,你们上一任县令因何不在了?”吴乾边走边随口问道。
“大人客气了,您叫我田方就行了。”田方谄媚道:“我们上一任县令叫周奇,上任不到一年,因为本县太穷捞不到油水,两个月前挂印而去了。”
“那再上一任呢?”吴乾好奇问道。
“再上一任县令被海匪给虏了去,原本海匪是想敲诈点钱财,结果我们出不起赎银,最后海匪恼羞成怒,就把县令给杀了……”
“嘿,这都什么事啊。”吴乾忍不住气道:“这么说是没人愿意当北海县令了,这才把我给甩到这了。”
“可不是嘛,原本我们以为不会有人来此上任了,没曾想吴大人您来了。”田方尬笑道。
吴乾沉吟半晌,心想既然你们把我丢到这个穷乡僻壤,我就在这里干出一番功绩,到时候亮瞎你们的狗眼。
很快,二人来到城西军营,只见校场上稀稀落落杵着二三百县卒,一个个面肌瘦,营养不良的样子。
鲍强随率领众县卒施礼道:“参见吴大人。”
吴乾心道:就这么一群盔歪甲斜、营养不良的县卒,县太爷不被掳走才怪。于是挥手示意鲍强过来,伏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就是你的部下?”
鲍强明白他的意思,只听他抱怨道:“当兵吃粮经义,可是咱们县太穷,弟兄们平日里缺衣少穿不说,饭也吃不饱,如今更是大半年没有领到饷银了……”
吴乾只觉自己脑袋里某根神经线“嘣”的一声断裂了,他一把揪住鲍强的衣领喝问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