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墙头,无声无息朝着上官瑾卧房潜去。
期间遇到两队护卫巡院,也被他轻松避过,等他隐藏在屋外树影里,听闻屋内没了声响,才警惕来到窗前,轻轻一推,窗户没关。
一个综跃,吴乾穿窗而入。
等他刚一落,两把冰冷的长剑便已架在他脖颈上,这才想起上官瑾身边的贴身女护卫,不禁心中暗骂自己大意。
“两位姐姐不要紧张,我是吴乾!”吴乾低声呼道。
“放他进来吧。”上官瑾虚弱的声音自床幔中传来。
“锵锵”两声脆响,长剑回鞘,两名女护卫这才收剑侍立两旁。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就一直没睡。”上官瑾揭开床幔,坐在床边道。
“还是将军了解我啊!”吴乾也不见外,径自走到一旁的桌边坐下,拿起茶杯自顾自饮。
“秀云究竟怎么样了?”上官瑾凝视着他问道。
“放心吧,秀云被他父亲带去凌云阁了,她毫发未伤。”吴乾回道。
上官瑾闻言起身走到窗前,一名女护卫连忙取来披风为她披上。
半晌,上官瑾才悠悠说道:“我与李通二十年前成婚,那时候的他年轻有为,英武不凡,又是王位的继承人,可以说没有谁能比他条件更优秀。我作为上官家的长女,与他结合就预示着上官家对他的支持。”
停顿片刻,上官瑾继续道:“可谁曾想,成婚后没过几年他竟因为痴迷武学,依然舍弃王位继承人,抛起我和秀云,过上了不问世事的隐居生活……”
上官瑾转身,不知何时脸上挂满泪痕,她注视着吴乾道:“这些年,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将秀云拉扯大,外人都以为我没有夫君,秀云也以为自己没有爹爹……”
“我的人生可以说毁在了政治婚姻上,所以我绝不允许我的女儿以后也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你知道吗?”
吴乾自始至终只是静静听她自白,不曾言语,见上官瑾情绪激动,这才起身道:“秀云的爹爹其实也有他自己的苦衷,这次他在我们濒死一刻时出手相救,本来我也想劝他回来与你们团聚,可他却碍于身份特殊,为了不再引起风波,所以才忍痛离开的。”
“罢了,只要秀云一切安好,我也就不再苛求什么了。”上官瑾似乎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李前辈说他很对不起你,让你一个人承受了很多不该去承受的委屈和艰辛。”吴乾一句话,令上官瑾顿时破防,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嗖嗖落下。
无论她身份如何,她终究也只是个女人。
为了调节氛围,吴乾忍不住打趣道:“李前辈的武功造诣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步,恐怕这世间很难再遇敌手。”
“那又如何?”上官瑾拭去脸颊上的泪痕道:“武功再高能胜得了千军万马吗?能铲除奸佞造福百姓吗?不过匹夫之勇罢了!”
没想到令吴乾惊为人的李通,在上官瑾面前也不过只是一个匹夫而已。
“呵呵”吴乾尬笑道:“今日朝堂上,上官将军的演技实在是精妙,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
上官瑾白了吴乾一眼,嗔道:“虽然我明知秀云应该无碍,可在没证实前,我心里也没底,又担心王仁则看出破绽,便只能假装晕厥,还要被你调笑。”
“嘻嘻,对了,今日朝堂之上,原本我可以趁此扳倒王仁则,可没想到太后竟然……”吴乾欲言又止。
“最近宫里传出了一些太后和王仁则的风言风语,我也有所耳闻。”上官瑾转身道:“我这妹子我知道,她原本只是先王的贵嫔,没可能当上太后,可是仗着王仁则支持,加上有上官家族背后的势力,最后嫡长子李澜神秘失踪,次子李泓才登上王位,对她来说,王仁则可以算的是她的恩人,而如今疯传王仁则做了她的入幕之宾,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