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围观人群鼓掌喝彩之时,一队官兵呼喝着分开人群,一个个举着长枪将吴乾和倒地的几名大汉围在中央,一名魁梧汉子高居马上,一手握着腰间弯刀,一手挥着马鞭遥指吴乾,嘴里呜哩哇啦不知在说什么。
最先倒地的那名皮裘男子忙扔掉手中铜锣,爬起身子来到骑马汉子身前,又是作揖又是弯腰,神态谄媚至极,不顾满嘴鲜血和漏风的门牙,一边指着吴乾一边说着什么,眼神中充满恶毒。
那骑马汉子轻夹马腹,胯下骏马朝着吴乾走来,在他看来,眼前这名青年身体瘦弱,个头中等,除了一双黑得发亮的眸子便无其他引人注意的地方,刚才那名皮裘男子控诉这个年轻人扰乱市场秩序,且出手伤人,看来自己必须严肃处理此事。
吴乾一震手腕,收起袖剑,见来人一身官兵装束,也不敢大意,他双臂抱怀,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这时,娜仁托雅走出人群,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甩手仍向骑马汉子,那人伸手接住,眼神从吴乾身上挪到手中令牌,待他看清上面字样,又看了看扔给他令牌的娜仁托雅,连忙翻滚下马,跪倒在地行礼问安,一脸惶恐。
周围原本等着看热闹的人纷纷猜测眼前这名女子的身份。
娜仁托雅指着受伤倒地的几名奴隶贩子,操着丰国语言说道:“这几人要贩卖的女奴隶乃是从这位牧人手里偷来的,如今被失主找到才打了起来,尔等可将他们带回去严刑拷问。”
“属下遵令!”骑马官军双手递上腰牌,然后指挥手下将皮裘男子几人捆绑起来,不顾对方抗议全数押走,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平日横行直撞的官军在这名女子面前竟温顺如猫,知道不好惹,便纷纷四散而去。
场中只留下吴乾和娜仁托雅,还有一众关在笼子里的女奴隶,吴乾捡起地上的钥匙,将一个个笼子打开,让一众女奴隶全都走了出来,看着她们一个个满身血渍和污渍,吴乾对娜仁托雅说道:“请你告诉她们,现在她们都自由了,可以去她们想去的任何地方。”
娜仁托雅诧异地看着吴乾,但还是将吴乾的话用狼国语言转述给这些女奴,谁知众女奴非但无人高兴,还一个个跪倒在地,哀求哭泣。
吴乾顿时满脑袋问号,他转头看向娜仁托雅,只听她语道:“他们的部落和族人都已经没有了,现在无处可去,如果你不要她们,她们要么将冻饿而死,要么还会被其他人虏去为奴,所以她们正在哀求你收留。”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残酷社会?”吴乾满面悲愤道:“为何活生生的人会沦落至此?”从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出发,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娜仁托雅反而对于吴乾的善良大生好感,于是她道:“既然你已经把她们救下了,不如救人救到底,就收留了她们吧。”
吴乾原本悲愤的表情瞬时变为惊愕,他连忙摇头道:“这怎么可以,我身后跟着这么一群女奴隶,这成何体统!”
娜仁托雅见他这副表情不禁咯咯笑了起来,等她笑够了才说道:“好吧,也不难为你了,就让她们跟我回府吧,我让哥哥给她们安排点事做,起码可以衣食不愁。”
吴乾这才像她投来感激的目光,二人目光相触,一种暖暖的奇怪感觉油然而生,随即各自连忙躲闪开来。
傍晚,吴乾和娜仁托雅来领一群衣衫褴褛的女奴返回府邸,自然少不了墨脱的一番训诫,但最后还是令手下将众女奴带下去安置,这让吴乾对他也增加一丝好感。
突然,伴随着阵阵呼喊,宅邸四周竟同时燃起熊熊大火,一众护卫纷纷惊叫着跑去灭火,这时,巴彦亲率一队护卫前来,就要护送墨脱离府避灾,一个词瞬间浮现在吴乾脑海:引蛇出洞!
正在他犹豫是否要提醒墨脱时,墨脱已经拉着娜仁托雅,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下朝大门口跑去,娜仁托雅边走还边呼喊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