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墨脱看着自己派出的使者狼狈归营,脑袋上还顶着一个大包,自是气得牙根痒痒,“来人,给我召集各营,我要拆了雁门关,拿丰人去喂狼。”
巴彦突然走了进来,满面忧伤道:“少主,刚刚传来消息,老夫人抱恙,恐怕……恐怕时日不多了。”
墨脱一阵晕眩,看来这仗真的不能再打了,只见他跌坐回椅子上,吩咐道:“通知各营,今晚批次撤离,营帐全都留在原地,篝火不要灭,去吧。”
“诺!”众将这才一个个退出营帐,待众人离开后,巴彦上前低语道:“丰国一贯以和为贵,此次竟不愿停战,一反常理,而他们除了防守,也没有能力敢出来和我们硬碰硬的打一场,我估计他们是外厉内荏,故意表现的强硬,实则不愿继续开战。”
“既如此,我们更应该和他们一战,可惜额吉此时抱病,唉……”墨脱惋惜道。
“老夫人并没传信,我故意那么说的。”巴彦奸笑道:“此时再战只能徒增我方损失,就算我们不计损失拿下了雁门,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阿巴尔?是想还有什么理由退兵比一个儿子挂念自己生命的母亲更得体呢?”
“你!”墨脱听闻自己母亲并未生病,脸上的担忧一扫而光,他想骂巴彦几句,可硬是你了半天没有骂出。
巴图施礼道:“少主,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先保存并壮大自己的实力,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等到你登上狼主之位,那时是战是和全凭你做主,也不必再担心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罢了”墨脱抬起的手又放下,揉着额头说道:“咱们先返回苍狼城(狼国国都)再说吧。”
是夜,只见狼国大营内火光点点,第二日清晨,雁门守军才发现对面敌军留下数千个帐篷,一夜之间撤的一人不剩。
凌风站在城头,哈哈长笑,他不得不佩服苟聪的判断力,这时见苟聪站在不远处,便走上前去问道:“昨日狼国使臣提议停战,你为何让我直接拒绝?”
苟聪以手掩口娇笑道:“如果你直接同意停战,恐怕墨脱必定以为我们黔驴技穷,自然不会撤退这么快,说不定还要组织进攻呢。”
凌风大力拍了拍苟聪的肩膀,赞道:“苟知事心思缜密,料敌先机,凌某佩服。”
然后安排人手前往狼国阵营,收集狼国留下的帐篷作为战利品,一时间雁门城内外热闹非凡,人们张灯结彩庆祝我军胜利,同时也像是在嘲讽狼国的失败。
凌风一方面安排晚上组织庆功宴,一方面令八百里加急将捷报传回埤城,同时奏请为牺牲的将士发放抚恤金,为战功者请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至今还没有吴乾一众的消息,等他回来后,自己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位有勇有谋的年轻人。
酉时,雁门城指挥所,凌风组织的庆功宴即将开始,各营将官连同风雷军几人同坐桌前,梦茹因为挂念吴乾众人没有参加。
凌风举起酒碗对众人说道:“经此一役,足见东西卫城和床弩的重要性,我已启奏朝廷,为吴乾将军请功,也为在座诸位兄弟请功,来,让我们满饮此酒,干!”
“干!”众人举起酒碗一饮而尽,突然有人来报,风雷军回来了!
众人顿时一片喝彩,苟聪、胡车、祝公道、司马朗等几名风雷军将领更是激动非凡,众人簇拥着凌风朝城下走去,准备迎接英雄凯旋。
等到众人涌到城西街道,正好碰见率军归来的朱越等人,凌风老远喊道:“吴乾老弟,你可算是回来了,哈哈哈哈。”
等走到近前才发现没有吴乾的身影,原本一千余众的风雷军虎骑营如今只剩下四百余众,而且各个挂彩且疲累不堪,朱越下马跪倒在地,哀声说道:“吴帅坠河了……”
凌风一把扶住朱越,急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吴将军怎么样了?”
朱越随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