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吴乾竟沉沉睡去。
凌风此时正和各营将官在指挥所议事,昨日一战,狼国虽然损失不小,但主力仍在,己方兵力仍显不够,可恶的墨脱陈兵关前,一幅虎视眈眈的样子,令人寝食难安。
“墨脱如今打又不大,退又不退,你们说他在想什么?”凌风环视众人一圈问道。
风雷军昨日一战表现出来的精悍战力使他们赢得了雁门守军的尊重,这次会议胡车几人也位列其中。
见凌风提问,众将只是低头沉思,苟聪娇笑一声,道:“墨脱此时想的无非是继续攻城还是早些撤军而已,他还能想什么呢?”
“哦?”凌风抬头看向风雷军这个有些娘娘腔的知事问道:“苟知事认为他是攻是撤呢?”
苟聪站起身子环抱着双臂,右手搭在下巴上,笑道:“当然是撤了。”
“哼,你怎么这么肯定?”一旁的王霜冷哼道。
“道理很简单,昨日一战墨脱可谓碰上了我们这个硬钉子,如今他们没有投石车又粮草紧张,士气低落,如果再战,只怕是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别忘了,他的叔叔可正在窥伺狼主的位子,所以他注定要保存实力。”苟聪边说边剔着指甲。
“苟知事言之有理。”凌风赞道:“那你说他何时会撤军呢?”
苟聪展开手掌,欣赏着自己白皙的手指道:“自然是越快越好喽。”
话音刚落,有士兵禀报狼国使者求见。
众人纷纷望向凌风,凌风则在心中对苟聪的判断力大家赞赏。
“请狼国使者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想玩什么花样。”凌风说道。
不多时,一名狼国使臣在士兵的引领下进入指挥所,只见他一身皮制外衣,头上带着一个赤狐尾制成的帽子,脚蹬马靴,年纪约四十上下,一脸狡诈与精明。
此人进来后,朝着众人环臂施礼,道:“墨脱王子派小臣向各位将军问好。”竟是字正腔圆。
“哼,狐狸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胡车气哼哼的骂道。
凌风哈哈一笑,道:“墨脱可是派你来求和的?”
只见那使臣满面诧异,似乎他的心事被人猜穿,于是尴尬笑道:“丰、狼两国世代相邻,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咱们之间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们率军无端侵入我国边界,屠戮我国百姓,这能叫误会吗?如果这也叫误会,那我现在宰了你也说误会行吗?”一名丰国将领厉声质问,同时抽出腰间佩刀。
凌风伸手制止道:“墨脱派你来究竟想说什么?”
那使者挥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干笑道:“墨脱王子说,既然是误会,我们就应该以和为贵,王子愿意停战修好,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放p,你们想打便打,打不过了就谈以和为贵,世间怎会有你们这么无耻之徒。”另一位雁门将领喝骂道。
凌风将目光投向苟聪,忽听王霜哂笑道:“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墨脱想和谈,我看咱们不如成全他。”
“啪!”胡车原本就瞧不上王霜这样的纨绔子弟,见他为了一己私欲竟没骨气到了这种地步,不由得拍案而起,骂道:“丰国正是有你这样没骨气的孬种,才会被人欺负。”
王霜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他瞪着死鱼眼回敬道:“好个没上没下的狗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胡车气急,就要上前动手,祝公道几人连忙将他拉住。
苟聪见凌风望向自己,便轻轻摇头,意思是不能同意和谈。
凌风轻咳几声,众人这才重新安静下来,只听他说道:“我们丰国自古以来都不是好战之国,是你们挑起了战火,我们是被迫迎战,而且有那么多兄弟因为这该死的战争长眠地下,我作为雁门守将,自然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