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脱彻底被丰军的巨箭震撼了,连忙传令巴图先撤下来再做打算,等到巴图率领残兵撤到后方,只见原来计划安装投石车的阵地上插满巨箭,仅存的四驾投石车全部损毁,成串的士兵尸体挂在巨箭上,场面恐怖骇人。
“丰军竟然装备了如此可怕的武器,如今投石车俱毁,我们该当如何呢?”墨脱注视着不远处的两座卫城喃喃道。
军师巴彦观察良久后献言道:“丰军的新武器虽然威力惊人,却射速缓慢,我见那两座卫城最多只有三丈高,只要我们利用骑兵迅速冲到城下,然后架起云梯就能攀爬上去。”
“特木尔!巴根何在?”
“请少主吩咐。”两名狼军将士应声回道。
“军师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我现在命你二人各率领一万骑兵,快速穿插到敌城之下,给我拿下那两座卫城。我和军师为你们压阵。”墨脱命令道。
“得令!”两人领命后分头去组织手下,准备进攻。
雁门城上,凌风一众见敌军在床弩的攻击下,如此不堪一击,纷纷呐喊、喝彩,多年来敌军投石车给他们造成的心理阴影一扫而空,可惜众人尚未高兴完,突然从敌阵中驰出两支过万骑兵,分别朝着东西卫城快速穿插而去。
“坏了,床弩射速太慢,卫城危险了。”一名将士惊呼道。
凌风却仍是一脸镇定,只是冷冷的注视着前方战场。
西卫城上,刚刚打退了敌军第一波进攻,而且还摧毁了敌军的投石车,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胡车和祝公道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知道,敌人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果然,不待众人喘口气,敌阵中冲出两支骑兵,飞速朝着自己冲了过来,胡车连忙命令床弩射击,“嘭!”一箭射出,一名狼骑连人带马被巨型箭矢斜钉于地面,奈何敌军数量众多,速度又快,刚射出五箭,敌军已经快要冲至卫城城下,床弩瞬间失去了作用,城上士兵一个个脸色发白,这时,只见祝公道一声令下,神射营一千射手拉弓射箭,箭矢如同飞蝗朝着敌军头顶落去,顿时间敌军被射的人仰马翻,几轮射击过后,敌军留下数千尸体仍是冲到城下,一部分敌军挚起盾牌组成一面巨型铁穹阻拦头上射来的箭矢,另一部分敌军则在盾牌的掩护下将几架云梯组装在一起,然后数人扶起数架云梯朝城墙伸去,云梯刚搭好,就有敌军一手举着盾牌,嘴里叼着弯刀朝上攀去。
祝公道面对数倍敌军丝毫不见慌乱,只见他弯弓搭箭,每射出一箭就有一名敌军倒地而亡,神射营众人都是用数万箭枝“喂养”出来的,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祝公道的神射技,但准头都差不了多少,给敌军造成严重的打击。
胡车见云梯一端已经挂住墙头,连忙组织熊贲军举起雷石、滚木朝下砸去,成串的敌军从云梯上坠落……
东卫城没有西卫城这么多的神射手,局面异常艰苦,正在众人苦苦支撑的时候,狼国步兵和弓弩手趁机压了上来,成片的箭矢从城下射来,一时间丰军数人中箭倒地,西卫城顿时也陷入苦战,在敌方箭矢的压制下,敌军一个个爬上城墙,嚎叫着朝丰军砍去……
吴乾一众已经西撤一天一夜了,众人一个个身心疲惫,胯下战马也疲惫不堪,而后方的敌人仍紧追不放,敌人通过轮流休息的办法,如今士气如虹体力充沛,誓要把这股丰军消灭干净。
朱越摇晃着身子在马上问道:“吴帅,再这样下去可能不需要敌人进攻,弟兄们都得活活累死。”
吴乾何曾不知道,突然他听到前方有水流阵阵,连忙打起精神,率领众人朝着水流声驰了过去,翻过一道横弯,前方果然有一条数十张宽的河流自西向东流去,浑浊的河水翻涌着拖着大大小小的浮冰朝下游流去。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黄河的凌汛。”吴乾喜道。
“这条应该是祖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