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巴图眼见不远处拦虎口密林突然着火,心道就算敌军撤离战场,也不需要把林子给点燃了吧,自己所率均是步兵,根本不可能追上敌人的骑兵,啊,不好,一定是我军增援部队来了,敌军这是为了拖延,难怪他们撤退的如此蹊跷。想罢,巴图嘿嘿一笑,满脸的肥肉映着火光颤抖。
“兀立罕,你带领五千弟兄朝着拦虎口冲过去,痛打落水狗。”巴图命令道。
一名年轻将领应声领命而去。
吴乾一众分散开点燃密林后,全都藏身于林间小溪中,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敌军,任凭背后的热浪炙烤,却丝毫不为所动,众人心中求遍满天神佛,祈祷敌人千万不要发现自己……
林木燃烧不断发出噼啪的响声,纳木错望着眼前火浪滔天的密林踟蹰不前,眼见不远处就是巴图遇袭的部队,这道火墙却成了自己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可如何是好?
纳木错作为敌方将领身,战场经验丰富,稍作分析便命令部队一分为二,呈左右两队绕过着火的密林继续前进。
机会难得!吴乾一声令下,风雷军众人纷纷爬上溪岸,跳上马背,催促战马头也不回得朝前方驰去,约莫驰出十里,吴乾才停下队伍,众人瞧着彼此落汤鸡般的狼狈模样,无不庆幸居然能够死里逃生后。
朱越挥袖擦去额头的汗水和血渍问道:“吴帅,咱们现在朝那边走?”
继续往南,可能会遇上墨脱主力,那是送死,后方追兵很快也会追来,如果往东,或许能赶上孟奇的雁门铁骑,但那样等于把追兵引了过去,看来只能往西撤退。
想罢,吴乾冷静道:“咱们往西撤退。”
“往西?往西我们将无险可守,而且没有据点接应。”朱越提醒道。
吴乾何尝不知道西行的弊端,但以自己不足五百人的残余队伍,如果能够引走敌军一万人的追兵,怎么算也不赔,于是他惨笑道:“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出发!”
虎骑营残余随即转向西去,留下漫天烟尘。
纳木错率军绕过燃烧的树林,与前来反击的兀立罕首先碰头,却没有发现丰军踪影,连忙问他怎么回事,兀立罕随即将自己如何遇袭的遭遇阐述一遍,最后说道:“目前巴图将军正在组织救援,令我率队赶来支援,却不曾想遇见了你。”
纳木错气道:“我们被狡猾的丰人给耍了,你告诉我他们朝哪边逃了?”
兀立罕急道:“敌人一部分朝东逃了,另一部分朝你来的方向逃了,然后那边的林子就着了起来,按道理你应该能碰见他们才对啊。”
“哎呀”纳木错恨声说道:“他们必定是用着火的树林扰乱我们的注意力,趁机逃了。”
这时手下来报,发现丰军踪迹。
纳木错随即率队追去,临行前分出一半骑兵保护辎重,还不忘叮嘱兀立罕加强戒备,收拢好物资后尽快送往雁门。
此时天已破晓,耳畔寒风呼啸,吴乾一众朝着西方催马奔腾,暗影卫传来消息,敌军骑兵正在奋力追来,人数不下五千。
吴乾不惊反喜,为了引敌前来,他故意暴露行踪,甚至还故意放慢行军速度,为的就是让敌军咬着自己的尾巴来追,只要这五千敌军被自己牵走,雁门关的压力就会有所减少,但同时也增加了自己的风险。
巴图望着成堆的阵亡士兵和仍在冒烟的攻城器具、粮草,不禁哀声长叹。昨夜一役,己方战死六千余人,伤者无数,关键是粮草被焚毁过半,投石车损毁六辆,能用的只剩四辆,唉,这仗还怎么打?不知道墨脱知道后会如何发落自己……
踏着橘红色的朝阳,墨脱主力此时已经列兵雁门关前,只见两座卫城分东西而立,城上旌旗招展,兵甲林立,显是早有准备,看来那名丰军探子所言不虚,雁门守军早就知道自己率军来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