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老大和黄三爷没了往日的威风,双双跪在县衙大堂上,状似斗败的公鸡。
兰县令平堂而坐,吴乾坐在侧后方,一众衙役持棍而立,整个大堂威严肃穆。
“啪!”惊堂木敲得桌子巨响,堂上二人更是被吓了一跳,吴乾也被惊得皱眉,只听兰县令一改往日的随和,威声喝道:“马老大,黄三,你二人可知罪?”
此二人以往仗着家大业大,横行县里,如今看到煤炭如此好用,便想着据为己有,好凭借销售煤炭敛财。只是没想到这回碰上了硬茬,不但没占到煤矿,还被抓来县衙受审,不免心中懊悔。
马老大年轻气盛,以前也未将小小县令放在眼里,他哼笑一声道:“煤矿属于我家田产内,理当为我马家所有,我们为了不让黄三侵占才聚众守护,何罪之有?倒是黄三私占他人财物,罪责不轻。”
“你放p!我黄三只是看不惯你们的小人行径,何时说要私占煤矿?”黄三毕竟人老成精,他意识到这次事情不简单,于是连忙辩解道。
“啪!”惊堂木再响,兰县令震声说道:“煤矿属于能源,自古以来盐、铁、铜等能源矿产均由朝廷掌控,何时轮到私人占有?马老大你利欲熏心,竟敢私占国产,按律当斩!”
马老大听闻“当斩”二字,瞬时脸若死灰,跌坐在地上失了言语。
黄三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差鼓掌欢呼了。
兰县令转头继续说道:“黄三聚众械斗铁证如山,而且也有私占国产之嫌,罪当同论。”
只见黄三原本发红的脸面转瞬成紫,嘴角的笑意尚未褪去,竟变成惊愕,然后变成死灰,他怎么也没想到兰县令会给他们二人重判如此。而这其实是吴乾和兰县令提前谋划好的。
从兰县令这里,吴乾得知马、黄二人多年来为富不仁,祸害乡里,这次就是要重判敲他们的竹杠。
于是吴乾放下手中的茶碗,咂吧着嘴说道:“兰县令秉公执法,铁面无私,在下佩服,不过马黄二人聚众械斗铁证如山不容狡辩,但是否真的想要私占国产,我觉得有待商榷,不知马老大、黄三爷你们是否有证据证明自己并无私占之心。”
马黄二人常年经商,吴乾话中之意哪能听不出,他明摆着就是要二人拿出诚意减轻罪责。
黄三立马应声道:“这位将军所言极是,我黄三本是善良百姓,何敢私占国产?为表诚意,我愿意捐粮一千石以充县库。”
吴乾却扣着指甲漫不经心道:“你的诚意不够啊。”
“那我捐两千石!”
“我看黄三爷也就不要讨价还价了,五千石,少一斤都不行。”吴乾拍板道。
黄三闻言,伸出五个指头发呆,吴乾笑问道:“怎么?黄三爷可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黄三虽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权当破财消灾吧。
吴乾又转头看向马老大,马老大顿觉一阵肉痛,五千石粮食可不是个小数字,而且边界城市粮食有时比什么都珍贵,可如今黄三已经答应出血了,自己又如何不出,唉,小命要紧。想到这里,马老大抬起头无奈道:“我也愿意捐粮五千石以充县库。”
“好,二位仗义疏财,我也就不计较你们私占国产的罪行了,不过这聚众械斗嘛,就看兰县令如何处置了。”吴乾又端起茶碗悠闲的品了起来。
兰县令没想到马黄二人竟然痛快到捐粮一万石,这些粮食足够全县百姓吃一个冬天的了,他更没想到吴乾在他们大出血的同时,还要追究他们聚众械斗之罪,这小子心真黑啊,不过自己今天却很爽,有种劫富济贫的爽快。
堂下马黄二人也没想到自己肉痛至此,还要追究自己聚众械斗,正不知所措时,只听兰县令说道:“聚众械斗,严重扰乱本县治安,领头者按律当入狱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参与者按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