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机可乘,不用吴乾吩咐,梁仁已悄悄朝那名山匪摸去,快到山匪藏身的矮树时,一阵臭味随风而至,梁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暗骂这家伙吃什么了,这么臭。
梁仁骂归骂,但并不影响他行动,只见他移动到距离山匪两步远的地方,如猎豹般猛地蹿起,斜刺里将那名山匪扑倒在地,同时一手捂住对方口鼻,一手拔出腰间猎刀抵在对方脖颈处,那山匪本来拉的正爽,突然被人斜刺里扑倒,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发出,便已经被人捂住口鼻了,想叫也叫不出,只觉得脖颈处传来阵阵钻心的寒冷。
梁仁示意他想活命就不要乱动,对方瞪着惊恐的眼光连连点头,梁仁于是忍着臭气,先撕下山匪一块衣服,团了团塞进他的嘴里,又从那山匪手中接过他的腰带,三两下把他五花大绑,然后拎着像个粽子似的山匪慢慢返回坡顶,可笑的是那山匪到现在仍未有机会提起裤子,屁股上沾满了粪便。
回到坡顶,众人向观赏猎物一般盯着那山匪,这山匪也就二十岁左右,可能是害怕或是没提裤子的原因,他一脸惊恐,双腿并紧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吴乾和朱越等人来到山匪面前,尚未开口,朱越惊道:“你是侯老三?”
那山匪听闻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连忙抬头观望,见竟是自己以前的都佰,激动地直哼哼,可惜嘴被堵着说不出话。
朱越连忙上前,一把扯掉他嘴里的破布,侯老三竟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叫到:“朱大哥,呜呜……”
吴乾连忙示意他小声点,然后问朱越:“朱大哥,你认识这个山匪?”
朱越也挺激动,道:“他是我原来的兄弟,安风一战,我还以为手下兄弟都死完了……”
侯老三止住哭声,道:“朱大哥,那晚我们被虞军冲散,我和几名弟兄找不到你,便逃到了这里。”
朱越气道:“你们跑到这里当了山匪?”
侯老三连忙回道:“我们不是山匪,这里汇集的都是从战场上败下来的丰国士兵,有驻守安风哨站的,有驻守寿阳大营的,因为找不到我军主力,便汇集到这里依山结营,等待有朝一日寻得主力部队好继续抵抗虞军。”
朱越二人的对话吴乾当然听到了,他细细一琢磨,认为这名叫侯老三的人说的是实话,于是便道:“朱大哥,先让这位兄弟把裤子穿上再说话不迟。”
那叫侯老三的人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腚了,连忙羞不可耐的探手提上裤子,身上的污物也顾不上擦了。
吴乾说道:“这位兄弟,山上如今有多少丰国弟兄?”
侯老三答道:“因为联系不到大部队,补给短缺,原本还有一百二十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不足百人了。”
朱越问道:“如今山上管事的是谁?”
侯老三道:“是胡车。”
朱越笑道:“又遇到熟人了,哈哈。”
在侯老三的带领下,吴乾众人纷纷从林中坡地涌出,朝着寨门走来,门口哨兵猛然发现来了这么多生面孔,而且个个背弓挂剑,顶盔掼甲,不由得紧张起来,他们其中两人一边往后退一边双手持枪,警惕地戒备着,一人拿起挂在腰间的牛角号,冲着山上吹号示警。
不多时,从山上冲下一队人来,粗略估计八九十众,带头的是一名体型矮胖,圆头圆脑,满脸胡子的大汉,这人双手持一对鎏金大铁锤,上称称一称,少说也得五十斤往上。只见他领着一班人马冲下寨门,左右大锤互击一下,发出震耳声响,接着提起嗓子喝道:“哪里来的人马?敢闯我山寨?”
这时朱越挺身而出,远远喝道:“我说胡扯啊胡扯,几天不见你小子又变矮了。”
那叫胡车的矮胖大汉定睛一看,竟是以前的同僚朱越,于是哈哈一笑,把双锤往地上一杵,老远便伸开双臂朝朱越走来,边走边笑道:“我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