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乾观察了一阵地形,指着前面小坡说道:“逃,我们是逃不过他们的,不如咱们在那里设伏,想必敌人先头部队人数不会太多。”
朱越心中赞道,这位兄弟年少老谋,心思缜密,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才。众人于是紧催战马,朝小山坡驰去。
东方露白,薄雾缥缈。
几人策马越过山坡,三匹战马由梦茹负责看管,其余三人则伏于山坡一侧,弯弓搭箭,静静注视着山坡下拐弯处,梁仁还在山坡上设下几道绊马索,时间仓促,无法设置更多的陷阱。不多时,阵阵马蹄声犹如催命战鼓,大地也为之震颤,一队近三十人的虞国轻骑兵,策着近六十匹战马疾驰而来,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眼见朱越瞪着仇恨的环眼,拉弓欲射,梁仁连忙阻断道:“朱大人切莫着急,等他们进入射程再射击。”然后他又转头对吴乾道:“大哥,你和朱大人射队首,我射队尾。”
话音刚落,敌军部队已经进入射程范围,前头两骑突然被绊马索绊倒,就在其他敌军不明所以时,三人开始射击了,队首队尾三名骑兵几乎同时中箭,栽落马下,剩余骑兵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一边在马上弯弓回射,一边策马疾驰,朝着小山坡冲杀过来。
这伙轻骑兵只着皮甲,防御薄弱但速度极快,吴乾三人刚齐射三轮,便有骑兵已经冲上山坡,无奈,吴乾拔出奔雷刀,朱越用的却是一杆长枪,二人翻过坡顶,朝着山坡的敌军冲去,梁仁却仍站在原地,拉弓放箭。
由于地势原因,冲上山坡的骑兵原本冲击的速度变得缓慢,这时见二人各持兵器杀奔而来,于是便纷纷拿起近战武器。
骑兵占据身高优势,两骑分左右杀向吴乾,一骑持矛刺向前胸,一骑持刀斜劈脑袋,形式危机,只见吴乾不退反进,底下一个滑步让过袭来的刀矛,摊手一拍地面,身子犹如弹簧,瞬间弹起,同时反手一刀砍向来敌后背,这一刀虽然角度和力道均不如平地步战,但好在奔雷刀势大力沉,一刀挥出敌人应声跌落,持矛那人尚未回头,梁仁的铁箭早已穿胸而过。
吴乾在空苍山伤愈后每日刻苦练刀,前些日在汝城与疤面虎单挑,更是激发他自身潜能,技巧和经验均非昨日可比,只见他就地一滚,犹如一颗圆球滚入来敌脚下,奔雷刀顺势横扫,一刀扫断战马前腿,在一阵马嘶声中,战马连同马上骑士一同栽倒在地,不待骑士起身,吴乾一刀已经划破对方颈侧,这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朱越能官至都佰,自有一身不俗的实战本领,只见他双手持枪,左右横扫,打歪敌骑刺来的长枪,不等敌人回枪,已经抢出如龙,没入敌人前胸,长枪自敌人后背探出。
说时慢实则快,吴乾三人同时联手出击,与奔上山坡的数十敌军杀在一起,不时有敌人喋血马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山坡上只剩下战马矗立,敌军浮尸遍野。这时吴乾忍着背上由于用力过猛崩裂的伤口,来到一名受伤敌军前,探起奔雷刀架在敌人的颈侧,这名敌军胸口中刀,鲜血不断从皮甲断口涔出,此刻他惊恐地斜视着吴乾手里还沾血的刀,感觉颈侧传来阵阵刺肤的寒芒。
吴乾盯着他的双眼,道:“我们都不是弑杀之人,只要你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不杀你。”
士兵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失血过多使他感觉生命正在慢慢从自己身体里流逝。
吴乾问道:“虞国发起的这次进攻,是否早有预谋?”
虞国士兵虚弱道:“我只是一个小兵,听令行事罢了,既然如今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朱越气急,抓起手中长枪奔着这名士兵的肚子就要刺,吴乾连忙伸手阻拦道:“朱大人且慢。”
朱越睁着一对环眼,气道:“想我手下诸多兄弟枉死于这些虞狗手里,难道我就不该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