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看到了水缘吐血的那一幕。

在魔法学院，磕磕碰碰虽然常有，但见了血的伤，在他们眼中就是很严重的伤了，更何况，水缘是直接吐血，那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撕碎，每呼吸一口，肺部都和炸裂一般地疼痛，但这攻击还没有结束——

“哗！”

那枚水击炮，猛然在水缘腹部爆炸，腹部又被狠狠一冲，又是一阵热血涌上心喉，水缘的口中，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与此同时，水击炮爆炸涌出的大量水流，沉沉地盖在了他身上。

“吼！”

太阳豹神大吼着，不顾攀瀑的顶端距离地面有多高，甩尾便从水柱顶端向水缘那边扑去。

“龙鱼君主。”棠舜悠然地挥了挥手。

一记水打击，拦住了太阳豹神的去路，太阳豹神不顾一切地和龙鱼君主厮打起来。

水流缓缓褪去，水缘瘫倒在地上，白色的衬衣上染满了血迹，不知是外伤的血还是内伤吐出来的血。他的嘴角还淌着血，顺着他的下巴，流下脖子，又染红了一片衣襟。

他的呼吸都格外困难了，胸口一起一伏，呼吸声中，还伴随着漏气一般地杂音。

他想说什么，刚刚张开嘴，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说过了，秀恩爱，死的快。”棠舜拍了拍手，动作格外畅快，似乎像报了什么大仇，“不过你放心……”

水缘勉强还有着意识，但那股意识格外微弱，似乎随时随地都能被夺去。

他的眼前，勉强还能看到一些东西。他的头抬不起来了，视野相当有限，也相当模糊。但他仿佛看到棠舜的脸，在蔚蓝天空的背景下，狰狞得扭曲；那一双他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眸子，喷射着杀戮的凶光。

他太天真了。和卡牌魔法师的战斗，怎么可能是正规的。他们在嫉妒与扭曲的世界成长，在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压迫下成长。他们的心，冷酷到够将自己的弟弟妹妹推入地狱；他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的战斗，是真真正正的战斗；他们敢来王国城堡闹事造反，就已经做好了以死相拼的准备！

“我不会就这么要了你的命的。”水缘的意识慢慢淡了，耳边若隐若现传来了棠舜的声音，“最起码，也要让你看着你心爱的小姑娘，是怎么痛苦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