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知道自己的观念跟古人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所以也不多跟周婶子灌输她的想法,转头说道:“婶子,我大叔有空不?我有个活儿想找他帮忙。”
“啥活儿啊?他这两天还有闲,过两天就没空了。”
“我想请他帮忙打一些木匣子,大概这么长,两掌宽,高一掌半,不要盖子,底层钻上几个指头大小的眼。打十个,一个我给三十文。”
林阮边说边用手比划,这是用来移栽草莓的,长途运输还要保证座果,用花盆怕是不行,花盆易碎,万一路上有个磕碰,很容易伤到苗子。
用木匣子正合适,木头具有一定的减震作用,而且搬运起来也方便。
周婶子瞪她一眼,“啥钱不钱的,不就打几个木匣子么,费多大个事?一会儿我回家就跟他说,让他明天就给你打好。”
“那不行,你要是不收钱,这活儿我就交给其他人干了。婶子,这匣子不是我要的,是醉仙楼那边要用的,人家给钱,你还客气个啥?就是最好要快着些,那边要得急。”
草莓苗移栽进匣子里,她得让它们服一下盆才行,确保万无一失地运到地方。
听她这么一说,周婶子便点头答应下来,“那行,回去我就让你叔赶紧弄。”
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周婶子帮着林阮把房子收拾干净,便急匆匆地家去了。
第二天下午,周大叔便将林阮要的木匣子打好了,让三个儿子一起帮忙送了过来。
林阮看了看那些匣子,很是满意,进门取了三百文钱出来,递给了周婶子。
周婶子以为这钱真是醉仙楼给的,倒也没客气,收下了,又拿出二十文来,塞给秀秀。
“给,这是婶子给秀秀买糖吃的钱。”
“婶子,你这是做什么?这是给你们的工钱,快拿回去,秀秀有糖吃。”
周婶子嗔怪地看了林阮一眼,“这是婶子给秀秀的,长者赐,不可辞。”
她是打心里感谢林阮的,这木匣子很好做,没费什么力气,给的工钱又这么高,按正常价格的话,一百文就顶天了。要不是林阮,这么好的事情,哪里轮到他们周家。
林阮听她这么说,便点头对秀秀道:“那就收下吧,还不快谢谢婶子。”
秀秀两只小手捧着那一把铜钱,昂着小脑袋咧着小嘴,甜甜地说了一句,“谢谢婶子,我最喜欢婶子了。”
林阮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敲了敲,“小马屁精。”
匣子弄好了,林阮便把后院那些草莓苗移栽了进去,栽好后,又浇了一遍定根水,再用异能让它们在匣子里长出了一截新根系,再给它们坐上果,又打出一茬可以结果的花。
这样一来,这些草莓送到京城之后,只要养护得当,就还能再结一茬果。
至于明年还能不能结果,那可就不好说了。
把移栽好的草莓苗还放在后院里,林阮起身回到前院去洗手,刚把手洗净,就见周三朗急匆匆地跑进了院子。
“阿阮,不好了,你大伯和二伯把你爹给打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林阮一听这话,立马拔腿就跑,“三郎哥,麻烦你给我看着秀秀。”
这话还没落脚,林阮就已经冲出了院子。
林家院内。
林老大林财,和老二林权,兄弟二人正揪着林忠狠狠地打着,院子外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没一个上前去拉的。
在一些人的眼里,林忠这顿打真是活该,是他养出来的好儿媳,竟然去县里告官,让老王氏几人被抓。所以这顿打,林忠必须得受着。这件事情必须这么处理,不然以后家里的小辈不还得有样学样,受点委屈就去县里告官,那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但更多的人,则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