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座,您就这么让他走了,那委座的命令怎么办?”
“就说你来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小子走了,去了哪里不清楚。就这么回答吧!”
万毅无奈的回答道,虽然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拒绝委员长的命令。但这对端午而言,无异于是一个非常有利的命令。
现如今,日军已然攻占了上海,吴福线吃紧,倘若能应召退到后方去,便可名正言顺的明哲保身。而且以端午的战功,极有可能得到重用。
但是,端午却没有听令,而是带着自己的独立团去继续与日寇战斗。
这种奋勇当先,视死如归的精神值得敬佩。
所以为了端午,万毅觉得自己值得冒这个险。哪怕日后被委员长知道了,因此降罪,他也认了。
他转身正想离去,却不想一个672团的士兵匆匆的跑来,递给了万毅一张纸条。
纸条看上去,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他诧异的看向面前的士兵。
士兵连忙解释道:“团座,这是独立团的长官从包装纸上撕的,他写了几个字,让我转交你,并且说这是军事机密,只能您看!”
“故弄玄虚。”
万毅详装不屑的道,但手上的动作,却已经出卖了他。
他迫不及待的展开了字条,但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
看罢,他连忙命令道:“立刻派人监视江面,敌人很有可能会对黄山炮台展开偷袭。”
“是!”
士兵领命,然后去传令。反而此时,万毅眉头凝着与自己的卫兵道:“马上准备车,我要去师部。”
“是!”
卫兵应道,连忙去开车,护送万毅去师部。
然而,万毅去师部去做什么了,恐怕也只有端午知道。
端午此时,正带着部队,窝在一处山坳里,相距672团的营地不足八公里。
端午不走了,命令士兵们休息。
朱胜忠指着江面,笑道:“你们看,快看,江面上都是雾。游人脚底一声雷,满座顽云拨不开,天外黑风吹海立,浙东飞雨过江来。”
朱胜忠有感而发,竟然念了一首诗。
端午骂道:“给我滚回来,谁要被人发现了,当心老子踢他的屁股。”
端午呵斥,朱胜忠乖乖的滚了回来。
而此时,谢晋元则不解的道:“团座,我们呆在这里要做什么啊?”
“江面起雾,鬼子的军舰,会对黄山炮台进行火力侦查。”
端午懒散的回答道,并且没有任何作战的意思。
谢晋元依旧不解,追问道:“即便是江面上真的有日军舰艇,我们也无法对其进行有效的打击吧?我们没有炮,只有六门掷弹筒,并且没有炮弹。”
端午回道:“我们要打的不是日军舰艇。日军舰艇会有黄山炮台来解决。我走的时候,已经让万团长注意了。我想他是会发现江面敌舰的。”
谢晋元无语的摇头,因为说了半天,他也并不知道端午的目标究竟是什么。他再度躬身请教道:“团座,我们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飞机!”
端午向空中看了一眼,只说出了两个字。
谢晋元的嘴角一抽抽,心道:团座果然还是疯的。步兵打飞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是,既然团座这么说了,那么他们也只能继续等待下去。
他去传达端午的命令,所有人潜伏在林子不许随意走动,不许交头接耳,哪怕是方便也要就地解决。当然了,睡觉也是可以的,但却不能打呼噜。
此时,任谁都不清楚,这位团座究竟要做什么。他们只能静静的等待。
上午九时许,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