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几下,铁门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他老也不是很老,也就是五十出头,但是头发都白了。腰间缠着一个皮包,皮包鼓鼓囊囊的。
“你们找谁?”老人诧异的问。
孙娇娇笑道:“表叔,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娇娇啊!”
“娇娇?”
“就是孙娇娇啊!”
表叔终于想起来了,然而只是嘴角抽动了抽动。
“你怎么来了?”
听他口气,好像不怎么乐意周江河跟孙娇娇来探访。
孙娇娇见他满头白发,跟小时候的印象差太远了,一阵莫名的心酸。
“表叔,我们能进去说话吗?”
表叔面露为难之色,但不让进去,太没有礼貌了,便淡淡然“嗯”了一声。
周江河和孙娇娇走进院子。
院子里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凌乱的放着一大堆纸张,周江河心想,孙娇娇表叔不会是会计吧?
周江河心想,表叔见了孙娇娇,脸上没有喜悦,是不是对孙家有成见?
孙娇娇望了望院子。
“表叔,表婶和哥哥呢?”
表叔咬了咬牙齿,似乎有口难言,王顾左右而言他。
“娇娇,这位先生是谁?”
孙娇娇急忙介绍:“他叫周江河,是我未婚夫。”
周江河随即拿出设计精美、字迹工整而漂亮的请帖。
“表叔,这是我们的请帖,下个月欢迎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表叔接过请帖,扫一眼,放在桌子上。
“恭喜,恭喜,请坐吧!”
周江河掇来两张椅子,一张给孙娇娇坐下,一张给自己坐下。
气氛很尬,表叔眼睛时不时望一眼桌子。
“你们要喝茶吗?”
孙娇娇摇头:“不要了,表叔。一会儿,我们还要去给其他人送请帖。”
周江河好奇的瞄桌子上的打印纸张,发现都是账目。莫非,表叔陷入经济困境了?
“表叔,娇娇说,你们好几年不见面了,这几年你在做什么生意?”
表叔沧桑的叹口气。
“开始的时候不错,可最近几年惨淡了。”
周江河从他这句话,大概知道他为什么愁眉苦脸的了。
孙娇娇也已经猜出了大概。
“表叔,你如果缺钱,我和爷爷可以帮你的。你需要多少钱?”
表叔看着孙娇娇露出苦笑:“表叔不是缺钱,是别人少我钱要不回来!我这天天愁的,头发都白了。”
桌子上那么多的账目,估计表叔要不回来的钱不少。
周江河问:“钱固然重要,但身子更重要。为钱愁白头发,可不好啊。”
表叔又叹口气。
“人家不还我钱,我就没有钱给工人!工人一年辛辛苦苦到头,连过年的钱都没有,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也曾经想过打官司,但又有什么用?哪怕我赢了,人家一分钱都没有,我难道要他命吗!”
周江河真心想帮表叔:“你现在有多少钱拿不回来?”
表叔一说数字就头疼。
“我算了一下,有三千五百七十万拿不回来。”
“你欠工人多少钱?”
“两千七百万!”
“欠的最多人的欠多少?”
“七百万!”
周江河正想说,借钱给表叔,让他先结清了工钱,此时,外面突然想起咒骂声,不堪入目。
表叔立即慌张起来。
“是工人来崔我要钱了!唉,杀了我算了!”
现在周江河和孙娇娇明白,为什么表叔的老婆和孩子不在这里了,就是为了躲债。
咚!
有人用石头砸大门,发出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