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愧很尴尬。
他原本的想法,是一脚将宅院的门踹飞。
可不知道是这扇门的质量太差,还是他这一脚的力道太大,居然直接将门洞穿,还让裤裆卡在了破洞上。
也卡着了蛋。
好在崔师兄的反应极快,立刻默念释放了一个烈焰咒,让灵气从裆部喷出化作烈火,将院门瞬间点着。
同时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脚,并悄悄拿手调整了一下裤裆里面的物件,顺带确认了一下裤裆有没有被烈焰咒波及。
金陵府辑事厂的众人,再度目瞪口呆。
不少人都在心里面惊叹:这位崔镇抚使的裤裆居然能冒火?他是憋了多大的火气啊?
也就是这帮人的手中,没有改良版的纸鹤符,否则肯定会有不少人偷偷拿出来,记录下这千载难逢的一幕。
“轰——”
熊熊燃烧的院门瞬间坍塌。
崔有愧黑沉着脸,与朱秀才一起,踏过火焰走了进去。
宅院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带着几个仆从和护院,闻声赶了过来。
看到烧毁的院门,以及闯进来的陌生人,他们是又惊又怒。
管家更是尖声叫了起来:“你们是哪里来的蟊贼?竟敢在此生事?可知道这地方是谁的产业吗?”
朱秀才嗤笑道:“别狗叫了,我们当然知道这个宅子是谁的。把黎权、谷桢和乔忠都给我叫出来吧。告诉他们,事发了!让他们赶紧束手就擒,随我们回去,听候督公的处置!”
他虽然是在冲管家说话,但目光一直盯着密室的方向。
影妖已经摸了过去,正在密室外巡逻,防着有人会跑。
管家听到了朱秀才的话后,脸色顿时一变,显然是意识到了不妙,急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三人是谁!我们这院子是郑大官人的产业!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们就报官了。”
“报官?巧了,我们就是官。说吧,你们想要报什么案?”
崔有愧板着脸,从腰间取下了自己辑事厂镇抚使的牌子,举在手中晃了晃。
他一直想要做这样的事,今天可算是如了愿。
朱秀才则是摇头冷笑:“演技差了点。作为金陵府的人,可以不知道知府是谁,但怎么能够不知道辑事厂主官的名字呢?那可是让大伙儿谈之色变的人啊。”
管家听到这话,顿时傻了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朱秀才不再搭理他,朝着密室咧嘴一笑:“三位大人别躲了,出来吧。”
密室内。
黎权、谷桢和乔忠的脸色无比难看。
这里贴着的各种符箓,既能够隔绝外面人的窥探和监听,同时也能让屋里的人,清楚看到、听到外面的情况。
此刻黎权、谷桢和乔忠三人,就通过一张符箓投射出来的光影,同步看到、听见了宅院里面发生的事。
“是小督公手底下的痨病鬼和土豹子……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有人出卖了我们?”
“知道这处宅院的人不多,知道这里有个密室的就更少了,而知道我们此刻在这里的,更无旁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还是怀疑千户大人?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能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够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要内讧不成?”
黎权听的火大,出言喝止了两个副千户的争吵,黑沉着脸道:
“既然这个痨病鬼与土豹子,知道我们密室的位置,再待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先出去,问问他们是想要做什么!”
乔忠哼道:“这还用问?肯定是来者不善啊!千户大人,你难道没有听见?那个痨病鬼一来就嚷嚷,说是我们的事发了,要拿我们去见小督公!”
谷桢想不明白:“我们把人证物证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