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妖鬼灵肴。

秦少游很快又打消了这个猜测。

原因也简单，如果夜多吉和别木芝，真的是靠着妖鬼灵肴才晋级的半神，那么在他们身上，应该有食用了妖鬼灵肴后，留下的气味才对。

比如戚龙飞，虽然吃了黑莲佛跳墙已经有月许之久，但是离得近了，秦少游的妙鼻依旧能够在他的身上，嗅到淡淡的黑莲佛跳墙的香味。

那个夜多吉，可是被戚龙飞给铡成了两截的，鲜血洒满夜空，飚的到处都是。

如果他真的是吃了某种妖鬼灵肴，方才晋升成的半神，那么秦少游的妙鼻，应该能在他的血液之中，嗅到相应的妖鬼灵肴的气味。

但是并没有。

要么是夜多吉并没有吃过妖鬼灵肴，要么就是他吃的时间太早，气味已经散尽。

秦少游更加倾向于前者。

因为他回想起了，之前在夜多吉被铡杀的时候，他通过妙鼻，曾在夜多吉飞溅的血液之中，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原本他以为，那是巫术的气息，可是现在仔细回忆对比后，却发现那股气味，与黑莲教妖人身上的味道，很是相近。

再联想到‘明天见’和尚，秦少游的心脏忽然有了一个猜测。

但他并没有立刻讲出，而是招手将崔有愧叫了过来。

崔师兄此刻也在调息，以求恢复法力。

只是他为了保持自己‘百炸真君’的威严形象，并没有像玉皇观别的道长那样，盘膝而坐，运功调养，而是凹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造型。

虽然用这个造型催动功法，事倍功半，但是帅啊！

对于崔师兄来说，任何事情，只要够帅、够拉风、够装逼，那就是非常好的。

听到秦少游召唤，崔有愧本来是不想搭理的，可是架不住秦少游连声催促，不仅语气越来越严厉，称呼也是从崔师兄变作老道再变成崔总旗，让他不敢继续装作听不见，只能是凹着造型，跟别扭的螃蟹一样，横着走到了秦少游身旁。

而这，也让秦少游和戚龙飞两人，都看的是满头黑线。

“你一直凹着造型，不觉得累吗？”秦少游问。

心里面则是在吐槽：幅度再扭的大一点，你就能赶上《jojo》里面的那些人了。

崔有愧昂着头，慨然回了一句：“我等修行之人，岂能怕苦怕累？”

秦少游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句话讲的是没错，可它是用在凹造型上面的吗？

戚龙飞忍不住了，扭头看向秦少游，嘴唇微动，无声的询问：“他这个症状有多久了？你们找大夫看过吗？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药石无救，只能让张真人把他吊在老歪脖子树上抽才行。”秦少游学着戚龙飞的样子，光动嘴唇不出声。

学过唇语的戚龙飞，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作为当事人的崔有愧，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两人编排。

主要是他昂首观天的造型，让他看不见秦少游和戚龙飞两人的唇语交流，只是按照秦少游的吩咐，放了个隔音术和障眼法，也没兴趣偷听两人讲话，又去到一旁，继续凹着造型，在众人或崇拜或诧异的目光中，运功调息。

秦少游则是到了这一刻，方才讲出他心中的猜测。

“大统领，你说那些青塘人实力的突然提升，有没有可能，是跟黑莲教有关？”

“黑莲教？”

戚龙飞眉头微挑。

他早就收到了秦巧儿的传信，知道秦少游他们在怀疑，青塘那边出的一系列乱子，都是由一个代号叫做‘明天见’的妖僧引发。

而那个‘明天见’妖僧，又与黑莲教有着深厚的关系。

所以，戚龙飞对于秦少游忽然提到黑莲教，并不觉得意外，还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