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黑脸神
敬玄这次之所以选择走延平门而非是平时习惯走的金光门,其主要目的就是给李世民留够反应的时间。
毕竟金光门离皇宫就非常近了,万一这会儿宫里正在开朝会呢?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自己会避无可避的与朝廷大佬们撞上,指不定这些在长安城里快要闲出毛病的大佬们会问些自己什么问题。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先与李世民搭上线,私底下通过气后,再出来与大佬们当庭打擂台。
因为凉州那个地方,本就是自己私相授受,说要划给契芯部当草场的,说服一个人总比说服一群人来得轻松,纵然这个人的身份是皇帝。
估计是看在敬玄好歹也是为国立功的功臣份上,黄河上并没有过多的为难敬玄,验看腰牌无误后,立刻放二人进了城,不过依然有一匹快马从二人身边越过,直奔皇宫方向。
当然,敬玄所料的的确也没错,李世民现在还真的是在开朝会,而且今天这个朝会多多少少跟敬玄还有点关系。
因为他们讨论的,是封赏的问题。
其他几路大军都还好说,立了功的该封国公的封、该赏银钱的赏,一切都按照军功簿上来计算就成了,但轮到敬玄这边,就不成了。
因为,敬玄本身只是一名跟随鸿胪寺出使的随从!
换句话说,他没有领兵资格,而没有领兵资格那自然也就没有那套完整的军功计算流程,现在唯一能让众朝臣服气的,就是敬玄的的确确立下了战功,这一点上做不得假,无论是新宁侯梁建方的赞赏,还是息国公张长逊的弹劾,都已经佐证了这一点。
所以对敬玄究竟是封侯还是封公的问题上,一众大臣吵得不亦乐乎。
尤其是文臣,本来就对敬玄那句大唐不收俘虏非常不喜,这会在无形之中给他们的文治带来极大的难度。
所以几乎所有文臣口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敬玄的军功不足以封公,哪怕封侯,已经算是看在他死去老爹的面子上了,不然非得参他一个口出妄言,危及社稷的罪名来!
“陛下,以战功论爵乃是我大唐祖制,因此老臣以为,诸公之言实在有失偏颇,《吕氏春秋·荡兵》有言:有以噎死者,欲禁天下之食,悖。太平县伯挟大胜之威出言震慑贼寇又有何不可?诸公如此为难一位为国出力的少年人,究竟所为何也?”
宇文士及站在一众文臣的对立面为敬玄封公而据理力争。
眼下这个时节不是考虑自己得罪了人能不能坐上司空这个位置的时候,唾手可得的功劳和需要竞争才有一线机会的司空,哪个更容易其结果不言而喻,能收进自己口袋的,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郢公此言差矣,荀子有云: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太平县伯少不更事,铸下如此大错,正是需要我辈耳提面命,谆谆教诲之时,岂能因为他偶立战功,便疏于教导?听闻郢公也是太平县伯未来的岳丈,难道就该如此放任其自流么?”
中书侍郎岑文本怼完自己的顶头上司宇文士及后,又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李世民解释道:
“陛下明鉴,非是老臣有意为难太平县伯,只是老臣实在不忍心看见这样一位前途远大的少年郎因为一场大胜就变得骄纵跋扈,一切还是应当循序渐进得好啊…”
“是啊陛下,正所谓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太平县伯如今才刚满十五,还需要多多沉淀,方才能堪大用,实在不宜封赏过甚,以免让其失了本心啊…”
顺义县公,门下省的裴艺也在一旁附和道。
他这话一下子就让武将堆里炸了窝,燮国公刘弘基再次站了出来,指着裴艺口中冷笑连连:
“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上回也是你说太平县伯可堪大用,怎么。现在见人家立了功,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