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
懒政的清官,比那些为百姓做事的贪官更可恶。
……
余春秋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上海县的商铺都摸了一遍。
商铺商行多如牛毛,九成以上都没有在衙门登记注册。
收商税?
找谁收?
没有其他办法,余春秋只能一家一家上门去收。
余春秋收商税的举动,激怒了很多的人。
商税,余春秋可没有乱收,是严格按照衙门的规定在收。那点商税对于商铺和商行来说,不过是利润的九牛一毛。
可是。
那些商人就是不愿意缴税。
法租界。
一家装修得金碧辉煌的歌舞厅里。
几个老者正在商谈。
“蔡先生,你的商行缴税了没有?”
“冯先生你呢?”
“蔡兄、冯兄,老夫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缴税?反正老夫是交了商税。”
“张兄,您竟然缴了商税?那个新来的知县顾大人,我倒是有些了解。余春秋不过是顾老儿身边的师爷,一条狗而已。他一个毛头小子,就把张兄给吓住了?”
姓张的生意做得大,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能在上海滩混出头的人,就没有善良之辈。善良的人,不是在码头扛包运货,做最苦最累的活,就是已经成为了黄浦江中的枯骨浮尸。
他们没想到,姓张的老头竟然交了商税。
姓张的老者端起茶杯,笑着说道:“衙门不敢来洋人租界收税,只会欺压咱们这些租界外的商户。衙门也是欺软怕硬的贱骨头。咱们来上海打拼了几十年,赚点钱不容易啊。”
冯姓老者问道:“不知张兄要怎么做?你这次交了税,以后可就要不停地缴税啊。”
张姓老者冷笑道:“拿了老夫的钱,就怕余春秋没命花。做了那个小师爷!杀官,或许有麻烦。可是要弄死一个师爷,张某还是有胆子。让余春秋消失,杀鸡儆猴,算是给姓顾的警告。老夫出一千大洋。人手,你们安排。”
其他的几个老者面面相觑,都点了点头。
蔡姓老者说道:“老夫让人联系青帮。此事,让青帮去做,再合适不过。”
他们都是生意人,是讲究人。干脏活,当然不会亲自出手。
……
余春秋带着三个人往回走。
三人是一家人。
少年叫陈东,是哥哥。
女童叫陈欣,是妹妹。
妇人陈刘氏,是母亲。
陈刘氏的丈夫是码头工人,病死了,没钱买棺材。
余春秋遇见他们的时候,陈刘氏正跪在大街上,祈求好心人把陈东和陈欣买去。
陈刘氏一个不识字的妇人,养不活陈东和陈欣,把他们卖掉,到了主人家可能会遭受打骂,但至少能活下去。
否则,就只能饿死。
陈刘氏一家这样的情况在上海不是个例。
余春秋心肠不够硬,动了恻隐之心,就把他们都带回来。
反正屋里还缺少一个煮饭洗衣的人,就当请了家政保姆。至于陈东和陈欣,不过是两个孩子,能吃多少饭?添加两双筷子而已。
走到一条巷子。
穿过巷子,继续走不到两百米,就是余春秋的租的房子。
突然。
余春秋停下了脚步。
巷子两头都被人堵住。共有二十一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短刀,或者小斧头。
余春秋不用猜就知道,他们是帮派分子。
陈刘氏被吓得尖叫一声,然后把陈东和陈欣护在了身后。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危机来临,陈刘氏本能地挡在了儿女的前面。
余春秋脸上带着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