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苍介是不按套路出牌杀掉了许永中两人,但那对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两枚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如果能拉拢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牺牲再多也值得。
可前提是,他愿意按照游戏规则玩,而不是每次像这样,吃亏了,不满意了,就掀牌桌,和所有人对抗!
难道他一个人可以对抗整个利益集团么?
他能自己成为一个财团不成?
宫泽喜一看来,北原苍介只是想将北原家打造成一个东京豪门,不输于大部分家族,然后一路爬到三菱财团最高层,和千野龙一样坐到金曜会的位置上。
他和千野凛订婚,不也是看重千野家的资产么?
只不过千野龙觉得跟随他豪赌经济大萧条毫无意义,把握当下利益才是关键。
留下许永中一命,可以作为和竹下登和解的筹码,而留下滨中太郎一命,则能示好滨中太男,间接与住友财团握手,这样再加上千野龙所在的三菱财团,宫泽喜一就几乎搞定了小半个日本。
三和财团自顾不暇,三井、富士和劝银则根据地不在这边,能影响到他的地方极其有限。
这才是作为新首相的利益最大化!
和他相关联的家族和势力自然也能得到优待。
这不是很清楚的逻辑么?
为了自己的私人恩怨,几个无关紧要人的死亡和入狱,就将这两个重要筹码抛弃,宫泽喜一对北原苍介的这个做法很失望。
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所以他组织今天的饭局,邀请住友这边的代表,让他们能和解。
可看样子,北原苍介反而像是来找自己讨债的?
“事已至此,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宫泽首相,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向国会和国民交代政治献金一事。叛国罪由海部俊树他们扛,往下还有伊藤万三郎等人,牵连出的一大批替罪羔羊都还分量不够。可只要国会那边没证据,竹下阁下就不用交代太多,时间自然能抚平一切质疑。”
叽田一郎言简意赅,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是银行家,在住友银行从业几十年,做的就是交换生意,你们的政治我不懂,但我现在明白,我们坐在这里,就是要做一桩交易,从北原苍介手里买下这份特殊名单。”
“太男是我带来的,太郎的死我很惋惜,但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们放不开也要放开,喝下这杯酒,这件事就算了。”
叽田一郎说着,为滨中太男和北原苍介各倒了一杯酒。
“请!”他先举起酒杯,等待两人。
滨中太男死死看着北原苍介,双手握住酒杯,迟迟没有动作。
北原苍介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随后举起酒杯,往桌上一洒。
“和解?我倒是很后悔没让他死得更加痛苦。”
砰!
滨中太男将酒杯猛地扔在地上,瓷片破碎一地!
“北原苍介,你等着!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死得痛苦!”滨中太男再也忍受不住,起身对着其他几人鞠躬,“抱歉各位,我先走一步。”
他大踏步离开了露天餐厅。
叽田一郎举着酒杯的手非常尴尬,他不悦地看向北原苍介。
这个年轻人,到底在干什么?
“叽田总行长说的话我很认同,但你们似乎没搞清一件事。”北原苍介吃了炸猪排和天妇罗,大口大口,毫无绅士风度,“我今天来,是讨债的,不是谈判的。这份特殊名单在我手里,我有很多办法让你们难受,今天愿意来这里,是给凛酱一个面子,然后也是给你们一次机会。”
他有狂傲的资本,亦有狂傲的资格。
得罪这些大佬固然不好,但做任何事都唯唯诺诺也没用。
更重要的是,这次事件后,北原苍介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