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五郎愣了下,他对北原苍介的印象还停留在东产支行长的阶段,即便前段时间看到他被最高裁判所庭审,也只是感觉唏嘘和距离远,意识里其实始终没想过北原苍介现在究竟多么有钱和有权,直到他说出口这样的话来,越前五郎才明白。
这个好友和自己,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听他的口气,好像随便就能把人插进东大医学部,随随便便就能成立一个造价不菲的私人医院一样。
换做别人,他会觉得对方是在吹牛,可眼前的人,北原苍介......
“你真能让我回东大再工作几年?”越前五郎忍不住问道,“然后出来当私人医院的院长?”
“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从东大医学部推荐愿意和我合作的人,反正你的忙我是帮定了,你有这个想法,我可以马上帮你安排。”
“苍介,我、我......”越前五郎激动不已,困扰自己那么久的事情,就这样轻松解决了?
北原苍介没有迟疑,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宫泽薰的电话,然后将自己的诉求简单说了一遍,以宫泽家的关系,随便安插个人去东大医学部完全没问题,更何况越前五郎本就从那里学成归来。
“苍介,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我家吃饭?爷爷说想见见你呢。”宫泽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也挺想你呢。”
但我不想见你们。
北原苍介随口糊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事情就这么搞定了,越前五郎又惊又喜,好奇的询问电话那头是谁。
北原苍介解释后,他更为震惊!
宫泽首相的长孙女,日本长期信用银行东京总行的人事部次长!
说到长银,北原苍介不免叹息,这个如今号称国民银行的大型银行在98年时终于支持不住,被彻底国有化,随后拍卖给了私有机构,改造成了新的银行。
而那批死守在长银的职员们纷纷失业,压力巨大,自杀者极多。
两人闲聊了一阵,越前五郎带着北原苍介去见了特护病房里的尾上织姬,小丫头在啃着东西吃,见到北原苍介就伸出手要抱抱。
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北原苍介柔声安慰了几句,又故作生气得责怪她没有及时打电话给自己,然后将话题引到了尾上缝和慧川料亭上。
“妈妈......欠了好多钱,中堂组,好像是近期为了还银行贷款利息临时借的钱。”尾上织姬脸色不是很好,依偎在他的胸口,笑得勉强,让人心疼,“抱歉,苍介哥哥,我明明知道她在做坏事,可、可......看到你被抓走时,我真的好害怕,求妈妈不要出庭作证,对不起,苍介哥哥......”
她声音有些梗咽,带着哭腔。
这些日子,她承受着本不该由她来承受的巨大压力,尾上缝一意孤行投靠黑泽洋,尾上织姬甚至都没来得及通风报信,北原苍介就被东京地检带走了。
她那些天惶恐不安,想要出门还被尾上缝给锁在了家里,气得她差点把房间都砸了,最后看到电视机上的审判,泣不成声,却无能为力。
可事情总是那么的突然,尾上缝的变卦成了致命一击。
这当然也在北原苍介的考量和计划之中,他没和尾上织姬说,以为没什么,倒是反而让这个小丫头背负上了莫名的压力和罪恶感,以至于病倒了都不敢找自己。
要不是想起得处理掉慧川料亭的事情,他今天没去,天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出大事。
“我现在一分钱都没啦......苍介哥哥会不会不要我?”尾上织姬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他,双手环抱住北原苍介的脖子。
北原苍介瞪了她一眼,恶狠狠说道:“要是下次再这么不乖,我就真不要你了!”
“那我下次不敢了!”她连忙回答,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