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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其实并未带来多大的影响。
因为所有人的神经都被这地狱一样的场景所麻痹了,在这一个晚上,经历了太多太多。
死去的人早就不是少数,泪已经流干,心跳也逐渐地放缓,眼前所见不再会让他们反胃。
纵使血流进城主府的院落,涂抹刺眼的颜色,他们也只能默默地看着,不知道是在等待黑夜的过去,还是在等待自身的消亡……
一个城的人,缩小到一个不大的城主府便能装下,剩下的要么是有实力者,幸运者,被护者,要么就是一心只顾自己的胆小者。
显然,除去公会的最后三十多人,剩下的大部分属于最后一种。
“吼呜!”
“砰——”
越来越多的幻翼自天空俯冲而下,一头撞击在城主府的禁制上,发出好似玻璃受击的闷响。
门外的怪物疯狂地挤向前院后院大门挤来,如同被洗脑了一般,浑身笼罩着猩红色的月芒,神情癫狂,仿佛强闯的后果怼它们来说不是死去,而是新生。
院外,三米多高的石墙洒满了鲜血,铺满了木梯。
它们爬上围墙,不要命地拿出武器敲击无形的屏障,和那些幻翼一同被弹飞出去,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重复。
抬头遥望,无形的空气开始泛起丝丝涟漪,随着越发密集激烈的攻伐不断动荡。
如此煎熬折磨下,终于有人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钟表,哈了一口气,凝视上方的指针。
映入眼帘的是不断跳到下一格却又无声折回的秒针。
……
不知过去多久……
“乒!”
头顶,在黑压压的怪物奋力的击打下,空气中赫然出现了一道触目惊醒的裂痕。
那是禁制即将承受到极限的象征……
“还是逃不过去啊……”
陆北羽悲怆地看向头顶那得到号令,瞬间飞向空中组好队形,准备发动最后一击的幻翼。
一旁的皇无极默默起身,遥遥眺望那怪物与怪物缝隙间的血色月光,目光一阵失神。
“带着他们好好活下去……”
……
“笙歌会长,抱歉了,我做不到……”
……
“吼呜!!!”
“咔擦咔擦——嘭!”
……
巨大的箭矢骤然撞击于裂缝之上,泼洒热血,撕碎屏障。
点点好看的银色星光自缝隙口子处分解坠落,撒了一地,渐渐熄灭,好看得异常……
就像众人心中灭去的希望……
“没了,什么都没了……”
绝望的居民们抱着身畔的亲友,眼光黯淡,绝望地闭上眼睛。
天空中,恶魔的狞笑插进每一个人的内心。
“扑通——”
后院,豹城管那健壮的躯体染满了血迹,终究还是慢慢倒下。
火舌舔进了墙院,灼烧着城主府的牌匾,将仅剩的避难所化作人间炼狱,生死囚笼。
“没有退路了。唯一的选择,放手一搏。”
面对一只只从墙上翻下的怪物,皇无极从工作台上抽出一把铁剑,轻声道
“我相信能走到现在的建筑师,没有一个是胆小之辈。”
“锵!”
此番话落,归属天工的所有建筑师纷纷拔剑,神情冷冽。
“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反咬一口的。”
苍云群众同样站起,擦亮手中的武器甚至工具……
陆北羽将凌晓春靠到背后的墙边,同样提起了沉重的铁剑。
“吼呜!”
幻翼的咆哮从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