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扶着小翠在前面带路,山路崎岖,狗蛋倒是还好,可小翠一直被村长养在宅院中,没过多久便有些疲惫了。
额头上流下汗水,发丝贴在脸颊上,微微喘着粗气,贴身的破布麻袍勾勒出姣好的曲线。
不知为何,宁宇突然想起了村长那平平无奇的调教术,干咳一声,压下莫名其妙的心思,开口询问:
“你们可知那家伙的身份?”
既然那风水师是富贵还乡,那之前定然在李寨中生活,或许镇的她,也和李寨有关。
狗蛋摇了摇头,苦笑道:“大人您是不知,这几年没了巡查使,常有怪事发生。”
“俺们村每隔几天就有人家搬离这里,李寨虽不是什么大村寨,以前也有五百户哩。”
“不知道他到底是那户人家出去又回来的。”
这就是小村寨的悲哀,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宁宇皱了皱眉头,然而一旁的小翠擦了擦汗,眸目含丝,声音软糯:“大人,我倒是听那老家伙曾称呼那家伙为战子。”
“战子?”狗蛋顿时皱起了眉头,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
“似乎有点熟悉…”狗蛋苦思冥想,片刻后眼睛一亮,急忙道:“大人,我想起来了,十三年前,我们村是有一个叫李战的家伙。”
“那时候我还是光着屁股蛋乱跑的孩童,李战家已经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了。”
狗蛋回忆道,三人边走边说,逐渐登临山顶,这里的树木稀少,花草枯黄,路边还有死亡腐烂的虫子尸体。
“……李战的哥哥娶了那时村里有名的漂亮姑娘,芳婶…可谁知这是祸患的开始。”狗蛋叹了口气。
“没多久,芳婶就告诉李战的父母长辈,李战曾暗中偷窥她洗澡沐浴,不过李战正值壮年,又受宠爱,最终也只是训斥了几句而已。”
“谁知…三个月后,李战的哥哥死在了打猎中,芳婶守了寡,又过了一段时间,芳婶就变的又疯又傻,村里人都说,是李战强行占有了她。”
狗蛋叹了口气,虽然此人算是腌臜泼才,不过对一些事情的认识还算清晰。
“李战的父母默许了此事,因为李战的哥哥死了,他们就一个儿子了,大约过了五六个月,李战一家满门皆死,只有李战的尸体找不到,都以为也死了。”
这是一个颇为凄惨的故事,显然里面隐藏着很多事情,李战没死,逃了出去,不知有了什么机缘,习了风水阵,本想衣锦还乡,却惨死后山。
“她”就是…芳婶吗?宁宇沉思,李战家满门皆死,罪魁祸首很有可能是芳婶,这种生前怨气冲天的普通人,死后尸变的可能性极高。
“到了…”小翠的声音打断了宁宇的沉思,抬头一看,不远处有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附近枯黄一片,散发着腥臭的气息。
灰色的雾气不时从洞中飘散出来。
“尸煞…”宁宇眸子微眯,这是尸怨产生的煞气,代表着尸变完成,尸体化为了初等邪祟。
宁宇绕着洞穴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的入口,似乎就这一个。
就这么走进去,显然是非常不利的,洞穴中位置狭小,碰见敌人,非常不适合辗转腾挪。
“你们先离开吧,这里很危险。”宁宇对狗蛋两人道。
“多谢大人。”狗蛋感激,两者都是普通人,呆在这里已经心惊胆战了。
两人匆匆下山,只留下了宁宇一人。
“有人吗?”宁宇呼喊道。
“…人吗?”
“吗?”
“马?”
“?”
洞穴的回音层层叠叠,似乎很深的样子。
宁宇又到山腰,抓了一只兔子,一段绑上藤蔓,驱进了洞穴了。
可兔子根本不敢动弹,在洞门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