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命悬一线(2 / 3)

处去说,知道了吗?”

张安平点了点头,正要接过侯义勇给他的封口费,侯义勇的手却顿了顿,只见他满脸和煦地笑着说道:“老张你别误会,这可不是什么封口费,这是做叔叔的给阿九制新衣的钱,哦,老张你的女儿是叫阿九吧?”

张安平手臂僵硬,牙齿紧咬,脖子非常酸涩地点了点,说道:“对的,我替阿九谢过他侯叔叔了。”

打发走张安平后,侯义勇独自一人站在桌子前,茶水已冷,但他的心思却是热络了起来:既然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一直追不上,那不如让别人主动跳进来?

……

铁骨寨门外,木炭燃烧,青烟弥漫,草木灰的气息中混合着一股特殊的味道。

木青接过了曹沫递过来的药碗,又喝了一口,品出了其中包含了藜芦、乌头、甘草等药物,他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为了表达善意,他笑着对曹沫说道:“曹老先生不用次次如此的,这次的药依然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嗯,没问题就好啊。”

曹沫点了点头,意味莫名地笑了起来。

木青看着面前笑得有点奇怪的老头,心里觉得纳闷,不知道对方为啥一直盯着自己看不走了。

他的目光越过了面前的曹沫,投向了那口铁锅周围。

只见商队里活下来的所有护卫,已经围着铁锅主动拿碗喝起了第三副药来。

木青突然一怔,他的视野一跳,心脏同时收紧,不远处的那群人已经有了重影,他沉重地摇了摇头,视野清晰了一些。

护卫们的药碗掉在地上摔碎了,他们的脸色比大铁锅下那跳跃的火光还要明亮鲜红,血液从他们的鼻子、眼睛、耳朵了同时流了下来。

等木青使劲摇头眨了眨了眼睛再次望去时,那群人已经围绕着大铁锅无声地瘫倒了下去。

此时寨子外面一阵风过,木材燃烧后的噼啪声和药碗掉落在地的碎裂声交织在了一起,唯独没了人声。

放眼望去,那些没有喝药的马夫也不知在何时倒在了迷烟里。

“你……”

一股热流从鼻窍里悄无声息地流出,黏在了嘴唇上渗进了牙齿里,木青的七窍开始留血。

“呵呵…哈哈……”

曹沫原本佝偻的躯体站直了,只比木青矮一个额头的他发声大笑了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淘气孩子一样开心,他的这副样子一般只有将死之人才有机会看见。

他背负双手,根本不觉得还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笑着对木青说道:“年轻人,我不得不承认你对于药物的辨别很有天赋啊,就连我都很难从已经熬煮好的药汤里分辨出有哪些药物,你却是分辨出来了。”

“我本来还有点担心,但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多余,你分辨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中了毒?”

曹沫站在木青的面前,像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师傅在教导弟子一样,说道:“这三副药都是良药,但有的时候良药不但苦口,还有可能要人命。”

“为…什…么?”

鲜血不同的滴落,木青断断续续地问了出来,事情仍有转机,但他还需要时间!

在隐谷同期的刺客中,木青的药师天赋和水平从来就跟别人不是一个等级。

在别人还在捣鼓单种成分的毒液或是毒药时,他已经在摸索不同毒药组成的复合型毒药了,但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三副药都是良药却出了要人命的问题。

曹沫很享受将死之人渴求真相时的这副挣扎的表情,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传道授业解惑般地答道:“一副药的药理作用其实需要一天才能完全消散,第一副药你们都喝了,第二副药受伤的都喝了,但它们确实都是补药,但第三副药不一样,虽然依然是补药,但只要喝了它,不管你是喝了第一副药还是第二幅,最终都会变成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