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说道:“诸位道友,还有一个地方并未细察。”
“什么地方?”陈桐问道。
那女性长老面色幽冷,低声道:“郑君嫔妃身上,并未检视。”
“这……”陈桐愣在原地,和其他几位长老对视一眼,都是连连摇头,说道:“不可,此举太过冒犯,恐怕引得人道龙气生出嫌隙。”
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不说其他,郑君后宫中的妃嫔,已被郑君视若禁脔,岂容他人窥伺!
方才,陈桐提出察看后宫,都已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而在几人愁眉不展之时,就见远处龙气化而五彩,绚烂云光层阶而下,却是郑君腾空而来,儒雅如玉的面容上,现出几分冷意,问道:“陈道友,可查出那擅闯宫禁之人,现在何处?”
陈桐面色尴尬,说道:“君上,那歹人明明潜入后宫,甚至贫道,还捕捉到了一些气息残留,但偏偏搜捡不出,不知藏在何地?”
郑君脸色一沉,问道:“陈道友,可是都搜捡过了?”
陈桐迟疑了下,嘴唇翕动,欲言又止。
郑君恨恨道:“陈道友可知寡人对那潜入之歹人的心思!恨不得碎尸万段,纵然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其搜捡出来!”
事实上,不仅是庄妃为往日苏照进宫一事感到耻辱,而郑君何尝不觉得是奇耻大辱?
他之后宫,被苏侯出入如无人之境,简直细思极恐!
念及此处,郑君心头陡地悚然一惊,难道这一次也是苏侯?
“陈道友,此次入宫之人,是否还是那苏侯?”郑君面上杀机笼罩,提及苏侯二字,几乎是咬牙切齿问道。
如果哪怕有一丝可能是苏侯小儿,他纵然是把后宫翻个底朝天,也要将苏小儿揪出来,生食其肉,寝食其皮。
陈桐摇头道:“君上,现在没有察知到闯宫之人的身份,但也不排除是苏侯。”
郑君闻言,却恍若受了鼓舞,眼前一亮,道:“那就细致搜捡,一定要将此獠揪出!寡人要将其削成人彘,方消心头之恨!”
而后,又问道:“方才陈道友吞吞吐吐,似是搜捡遇到了困难?”
昊阳宗的中年女冠,接话说道:“君上,贫道怀疑那闯宫之人,潜藏在君上嫔妃身周,还请君上恩准贫道对嫔妃搜身!”
郑君闻言面色微变,目光咄咄道:“林道友,你确定?”
“君上,此事有很大可能,方才搜捡时,贫道却是发现了一个奇怪之事。”那昊阳宗的女冠,沉声说道。
“什么奇怪之事?”郑君喝问道。
“关押在掖庭中的前庄妃娘娘不见了,并且在横梁上,发现了一截断裂的腰带。”昊阳宗中年女冠一言石破天惊。
“什么?”郑君脸色“刷”地就是铁青一片。
“贫道推测,庄妃娘娘似乎要悬梁自尽,但被那闯宫之人救走。”昊阳宗的女冠,目光灼灼,隐隐流转着睿智光芒。
郑君瞳孔剧缩,惊声道:“你是说,贼人闯宫,专门是为营救庄……那贱人而来?”
“苏侯!” 几乎是异口同声,陈桐、昊阳宗女冠、郑君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郑君冷笑道:“定是那贱人女儿,求助苏侯小儿,让其来郑国宫禁搭救那贱人!” 此刻的郑君,对庄明月一口一个贱人,可以说是恨屋及乌到了极致。 “搜!纵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出此獠!”郑君面颊现在出两朵不正常的酡红,几乎是嘶吼而出。 “若是苏侯,我等就要密布龙气法阵,堵住其遁逃了。” 不像郑君那般闻苏侯而怒火攻心,几乎失了智,陈桐反而冷静下来,面色凝重说道。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苏侯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