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阴私勾当。你也放心,我一日不攻下洛阳,就的身份就绝不会暴露……”
“我自是知晓……你能拜我为水军都督,统兵六卫,可见对我之信重,我岂会无故生疑?”
一提奚康生,达奚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眼中隐现泪花,“但从父心意已定,称如今各为其主,日后再见,只为仇敌,而非叔侄,更无……更无父子……”
李承志暗暗一叹:这才是世家门阀多方下注的最高境节。
不见三国诸葛三兄弟,哪个不是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而如奚康生这样的当世名将,将声名看的不知比性命重了多少倍,定是早已存了以死报国之心。
不过只是存了些侥幸的心思,才让达奚写了劝降信。不过依旧是天不遂人愿。
罢了……
李承志笑了笑,主动岔开了话题:“往日见你忙的脚不沾地,若非要钱要粮、要兵要甲、要船要人,绝不见你主动来寻我,今日又是何故,还来的这般早?说吧,但凡我能答应的,应绝不会推辞!”
达奚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颇有些不好意思。
连战连捷,招降和俘虏的兵卒一日多过一日,至如今已逾二十万之众。若是源自朝廷中军,或河东之卒,则大都安置于关中各州,大部屯田或是遣于李始贤、李始良开矿,只有少部精壮和擅战之卒充为州、郡之兵。
若是关中、陇西之卒,则是能用则用,能征则征。除了又扩军五万战兵之万,更是挑了三万老卒交由达奚编练水军。
这是个大功程,绝非一蹴而就可成,也绝非短日内就能见功,不然之前达奚就不会耗费整整一年多,才操练出了一卫(五千)敢下水的水军。
虽说达奚水战精验颇足,但之前在奚康生麾下只多也就统领的一千多水军。之前那五千都已让他感到极为吃力,何况又突然增加了三万?
如今又值战时,李承志手下可堪大用又能信任的无一不是身兼数职,身边连个得力的帮手都无,可想而知达奚的压力有多大。
如此才有达奚但有为难或不解,无论大事小事都会寻李承志问计。所以远无李承志说的这般不堪,不过是与达奚表示亲近的玩笑话。
“有崔景茂这个任过水军司马的老吏相助,着实让人轻松不少,故而今日并非是来劳烦国公,而是有桩喜讯……”
说着,达奚又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
李承志接过扫了一眼,先是惊奇,而后又露出一丝喜色。
信是镇守薄骨律的李会以八百里加急送来,一看这古怪的措词,就知是密谍司翻译过来的密文。
但信却不是密谋司写的,而是西部敕勒中最大的部落首领鲜于庆。
他也是无意中听达奚提到,四年前奚康生率军征讨高肇时,达奚曾授奚康生之令,往羁縻于薄骨律以北,沃野以南,边墙以西的西部敕勒中安抚,以免被高肇所用。
奚康生威震北地,声名在外,鲜于庆极为仰慕,连带着对达奚这位奚康生的私生子也甚是礼遇。再加达奚忠厚,性情敦直,也不知二人怎么看对了眼,竟成了八拜之交。
得知这个消息后,李承志脑洞大开,让达奚试着写封信,看能不能说动鲜于庆归附。
其实只是试一试,李承志的目的是试着能不能买通西部敕勒,若哪一日北攻六镇之时,敕勒部能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即可。
条件也很丰厚:若鲜于庆答应,他就会在薄骨律置市,甚至盐铁都是互市的范围之内。
毕竟自柔然反叛,高肇半征至今,西部敕勒与朝廷的互市已整整断了六年之久。丝麻之类还可以用皮毛代替,盐、陶等只能高价从薄骨律、沃野等军镇高价购买。
最高的时候,一只大羊才能换两三斤盐。
而便是如此,也只断断续续的持续了两年不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