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义,“一道去吧!”
张信义起身应是,紧随其后。
关衙高有五层,凡西海之军、政两部,在城中皆有衙房。每日辰时,各部首脑皆须与关城三楼的参事堂点卯、参会。若无他事,才会回各衙署理事务。
而至戌时(下午七点)初,轮值于关城之左驻定之军,自卫将之下,旅帅以上,皆须至关城进学。
李承志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军事才能至多也就是半调子的水平,所谓的“名将”之名,不过是站在后世先贤的肩膀上侥幸得来的。
所以他便集百家之长,令李始良、李松等老将与他一道,利用闲瑕之时,将自周始至如今的兵书典籍进行归纳总结,再结合后世一些浅薄的见识,新编了一套教程。
相对而言比较系统性,从易到难,循序渐进。
不然这其中许多都是刚识字不久,讲的过于深奥,能不能听懂还是另一回事。
好在他的威信已然深入人心,许多人更是将他当做神邸一样膜拜,是以就算偶有偏差,一众军将也只会坚定的认为是自己的理解出了问题。
而更多的人,则对他感恩戴德。
只因予古代而言,也就李承志这种异类才会无所畏举,将兵法倾囊相授。
即便强枝弱干的南北朝时期,因为中央集权不足,不得不对世家门阀私蓄部曲、私铸兵甲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但若是一经发现有世家私授兵法,就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也定讨不饶。
世家门阀同样如此:莫说外人,非嫡系子弟,你连碰兵书典籍的机会都没有。
不然何至于那般多的兵法失传?
即便是一些小门小户、或是机缘巧合骤然壮大,但底蕴不强的豪强,也只是听过《孙子》、《齐孙子》、《尉缭子》之名,却不知其中写了什么,讲了什么。
所以更不要说寒民、庶族、劳苦大众了。
而这些人,要在西海占大多数,而在李承志的军中,更是占到了绝大多数。
说贴切此,凡军中基层军管,有九成以上已对李承志五体投地,只恨找不到机会肝脑涂地,以报万一。
他这是效防的常凯申校长的那一套:有没有用,先抓在手里再说。教的对不对,先把位置占牢。
所以,创镇夷大学之前,李承志先建立了西海武学,自任校长。
李始良任副校长,处理日常事务,其余博士均由曾领军作战,且多有胜绩者担任。如李始良、李松、李亮、皇甫让、李孝先等。
过上些时日,待达奚将差事捋出头绪,也会让他来授几堂课………
今日来听课的,是皇甫让为卫将的丁卫。因皇甫让去了吐谷浑,一应事务由副将李孝章暂代。
李孝章为李孝先、李孝严二人的从兄,此人不似李孝先一般智计百出,但胜在沉稳。于泾州起兵时,他便是队主,而后随李松遁至西海,之后硬是一刀一枪,稳打稳扎,成为李松麾下五军主之一。
第一次扩军之时,出于平衡的目的,他便擢李孝章做了皇甫让的副手,二人倒是相得益章。
司马是宋世和,为李承学妻兄宋礼深之族兄,与李孝章一样,李承志予泾州起兵讨逆僧乱时,他亦为队主。
论军事才能要稍差一些,也胜在为人细心,李承志便升他为丁卫司马……
李承志来之前,李孝章便已点过名。自他以下,各旅正副旅帅并司马,各军正副军主并司马,加起来百位有余。此时正正襟危坐,只待李承志入殿。
听殿外传来禁卫问礼之声,李承志便迈过了门槛。百余军将同时起立,右手握拳在胸前一敲,就如擂鼓,